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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勤是蒋介石的心腹爱将,又是反共先锋,被新四军俘虏后,陈毅原本想装不认识把他放

韩德勤是蒋介石的心腹爱将,又是反共先锋,被新四军俘虏后,陈毅原本想装不认识把他放了,可他却说不满足他两个条件他就不走,那么这究竟怎么回事?结局又是怎样的呢? 一九四三年三月十七日的夜雨,下在苏北泗阳山子头,像有人在天上泼水。 泥路一脚下去没过鞋帮,岗哨缩在雨帘后面打瞌睡,新四军第四师的尖兵已经贴到了阵地边上。 彭雪枫手一挥,枪声压住雨声。 那支号称十万精兵骨干的队伍,被一点点撕开口子,有的丢枪,有的乱跑,有的趴在水坑里不敢动。 半天不到,上千人失了阵地,连带着那位头顶一串头衔的主子也被按在泥水里押出来。 走在队伍中间的,是国军中将、江苏省主席、鲁苏战区副总司令韩德勤。 按牌面看,新四军这下算捅了大窝蜂,真要敲锣打鼓宣布“生擒某省主席”很容易,陈毅却清楚,这事一旦闹大,就可能把抗战格局搅成一锅粥。 韩德勤背后连着南京。 消息要是明明白白放出去,蒋介石是亲自抓人,还是派个狠角色来接手鲁苏战区,都说不准。 国共还在并肩对外,从合作走到翻脸有时只差一步。陈毅权衡半晌,打电报到延安,把想法说透:人已经在手里,可以装作不认识,让他混在俘虏队伍里放回去。 陕北那边回电很快,毛主席只给了两个字,可以。 有了这句话,新四军把省主席从“韩副总司令”变成“普通俘虏”。 军帽换了,衣服弄得和别人一样,押送俘虏的名单照旧开,韩德勤的名字压在一堆人里,被雨水和刻意的糊涂一起冲淡。 外头看,这就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战斗善后。 表面上省了事,真正心里打鼓的人,是被押着走的那位。战场上输给新四军不可怕,回到南京怎么交待才要命。 真被认定“老老实实当了俘虏”,上级会不会怀疑他心有他想,这一笔账,他心里有数。 要弄清他为啥敢张口提条件,还得往前翻几页。 一八九二年,江苏泗阳洋河镇一个书香人家添了个男孩,取名韩德勤。父亲韩维桢在当地教书,读书人的路子走熟了,偏想让儿子闯军界,早早送进陆军小学第四期,既练字也练枪。 在陆军小学,再到保定军官学校步兵科,他遇见了命里头最要紧的同学。 两个人一起上课,一起挨操练,久而久之结成异姓兄弟,这位兄弟叫顾祝同。 两人的劲头不一样。韩德勤多半是被父亲推着往前走,顾祝同从少年起就认准军人这条道。十九岁那年,顾祝同加入国民党,一九二二年结识同样出自保定军校的蒋介石,从此一路跟着干,人混成了心腹。 到了一九三一年,顾祝同接任国民政府警卫军军长,西安事变后又做讨逆军西路主将,位置越坐越高。老同学爬到这个高度,没有忘记韩德勤。一九三六年前后,他把这位兄弟保荐进新编二十一师司令部,当了处长,从中校起步,后来官职一路往上蹿,江苏省主席也做到手,有的仗打得乱七八糟,顶多挨几句骂,乌纱照样戴。 久而久之,这样的路子把人养成了习惯。 韩德勤更习惯看上面眼色,前线排兵布阵多半照本宣科,缺少那股子自己扛事的劲。跟新四军几次交手,几次吃亏,山子头这一仗,只是把差距推到亮光下。 雨停后的几天里,新四军和这位省主席之间有过一番细谈。 后来整理成《新四军陈毅军长与韩德勤副总司令会谈备忘录十条》,十条里弯弯绕绕,说到底,他只死死抓住两件东西。 一件是部队。 他不愿孤零零一个人被放回去,那样回南京,谁都能拿他的脑袋做文章。必须带一部分旧部一起走,好歹还能摆出“还在前线坚持”的样子。新四军掂了掂分量,在苏北划出一片地盘,允许他的部队在那一带驻扎,地图上多了一圈,看着是他的势力范围,圈外是新四军的地盘,彼此心里有数。 一件是电台。 和上面断了联络,就等于失了靠山,他要求保留和蒋介石之间那条无线电线路。新四军同意给一部电台,让他可以向南京汇报战况,也让自己多了一只耳朵,随时听听对岸怎么动。 条件说出口不算轻,放在枪炮横飞的年代,却透着各取所需的意味。 新四军心里掂着,把一个屡战屡败的对手留在原地,比换上汤恩伯那样的劲敌要划算。 韩德勤老老实实守着那一圈地方,就是一块缓冲地带,新四军可以腾出手脚去发展根据地,整顿兵马,把枪口对准更关键的方向。 苏北的地图表面上没多一块红,局势已经偏了一点。 韩德勤成了那块地上的“看门人”,既要摆出对南京忠心不改的模样,又不敢轻易越界招惹新四军。 山子头那晚的雨早就干透,当年在泥水里走过的人散落在各自的结局里。 留下来的,是一串日期,一份十条备忘录,还有那个被放走的身影,在纸上一晃而过,却在棋盘上占着一格不肯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