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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铁原阻击战“前的留影,三位师长一脸淡定从容丝毫不见大战将至的慌乱

1951年,“铁原阻击战“前的留影,三位师长一脸淡定从容丝毫不见大战将至的慌乱 谁若低头看地图,就会明白这份平静有多硬:南汉江到铁原七十五千米,美军凭坦克、装甲车和飞机六天就推进了大半,最后这一截山地,只能交给六十三军硬顶。 指挥所离铁原不到一百里,夜深时远处炮火把半边天映成血红。 彭德怀站在门口抽烟,听着地面轻微的颤动,等总部电台把最后的决定打出去:六十三军在铁原阻击,把以美军为主的“联合国军”拖住十五到二十天,为几十万北撤部队抢时间,“就算把六十三军打光,也要守住铁原”。 电话那头,三十五岁的军长傅崇碧只回了一句:“打到最后一人,也不能让范弗利特往前挪半步。” 铁原在纸上只是一个小黑点,在战场上却是一道锁。 铁路在这里交汇,志愿军的物资和指挥机关要经此北撤,前线各军撤下来也要在这里补给。 铁原一带多是山谷丘陵,北面却是一片平原,一边适合伏击、隐蔽,一边适合坦克车队长驱直入。铁原守住,志愿军还能倚着山势织起新防线;铁原守不住,联合国军的钢铁洪流就在平原上一路碾,人和阵地都得跟着后退。 接替麦克阿瑟的李奇微,同样把目光盯在这块地方。 这个西点军校出身的中将跑遍各个师团,在汉城写下“第八集团军司令谨向中国军队总司令致敬”的话语,一面称赞对手顽强,一面盘算着怎么用长处打别人短板。 志愿军补给靠骡马、人力在山路上驮,每七天一轮;联合国军握着公路网和机械化后勤,炮弹和油料可以一车车压到前线,他索性把四个主力师、一千六百多门火炮、四百多辆坦克压到铁原一线,用范弗利特那套“火海战术”往山谷里猛砸。 一九五一年五月十五日,志愿军攻占北汉江上的清平川大桥,汉城三面吃紧。 高涨的战果背后,是日益吃紧的补给线,二十一日,总部下令各军往三八线附近撤回,准备防御;差不多同一时间,李奇微判断时机成熟,命令联合国军全面反攻,一南一北两股大军都朝铁原挤过去,真正彼此“撞车”的地方,很快就缩到这片山谷里。 前面的阻击中,一八零师突围失败,三千多人伤亡,防线撕开口子。 彭德怀把一八九师师长蔡长元推到铁原最前沿,这位老红军走过长征,打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如今又领着部队入朝。一八九师一共九千四百人,火炮七十九门,对面却是七万多人的集群和厚厚一层钢铁火网,力量对比近乎悬殊。 蔡长元没跟对手拼谁的炮多,而是死盯联合国军整线进退的习惯。 一八九师把三个团拉长排开,按营、连拆成两百多个小单位,撒到龙潭洞、沙子洞、凫村、新浦洞一线,正面二十五千米,纵深二十千米。每一块小高地、每一个山坳都是一颗钉子,只要侧翼和后方还有钉子没被拔掉,联合国军就不敢放心往前顶,前线就得一次次停下来“拔钉子”。 六月一日至三日,一八九师天天顶在最前边,能动的兵力被磨到边缘,一八八师在张英辉带队下往前接防,中国军队机动略慢,阵地交接赶不上炮火推进,只能让一八九师再多扛一天。 这一天的重担落在种子山上,这座小山卡在铁原要道喉口,守住它,车队就得在山前打圈;守不住,对手就能顺着山腰一路卷过去。 种子山交给五六六团死守时,弹药已经见底,口粮也紧,战士饿得站在战壕里直打晃。 一九五一年六月三日上午,美军第一骑兵师配同加拿大第二十五旅和南朝鲜第九师,对种子山猛攻,山梁被炮火削掉一层又一层,五六六团从早撑到晚,全团阵亡,当晚志愿军摸黑再把山头夺回来。 一八九师在铁原方向一共扛了六天,这六天给六十三军整体防线争出了续命的时间。 接力棒随后交到一八八师和一八七师手里。 一八八师从五月二十九日一直打到六月九日,阵地一圈圈往后收;顶在最后的是一八七师师长徐信,他把前线迫击炮集中起来,又从军部要来火箭炮,在步兵掩护下悄悄往前挪。一九五一年六月十日清晨,上百辆美军坦克围成的阵地被一片火雨点燃,钢铁巨物在山谷里接连起火,联合国军只得往后退一步,等补给补齐。 六月十一日,李奇微下令不再越过铁原线,部队就地组织防御。 六月十二日,志愿军的战略转移全部完成,六十三军从阵地撤出,联合国军进驻铁原时发现,三八线附近已经出现了一条新的防线。 铁原阻击战整整打了十四天,六十三军伤亡二万二千多人,连军长傅崇碧也在炮火中负重伤;一八八师五六三团入朝时二千七百人,打完铁原只剩二百六十六人,对手在这一线也付出二万四千人的代价,这一阶段的第五次战役下来,联合国军和南朝鲜军被歼伤八万二千多人。 六十三军从铁原下来时,战士衣衫褴褛,浑身是血,脸被炮烟熏得发黑,眼睛里却还顶着一股倔劲。彭德怀走进队列,只说了几句朴实的话:祖国感谢六十三军,他本人感谢六十三军,要向祖国、向党中央、向毛主席汇报,这支部队是真正的铁军,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