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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风铃轻响,我站在门外不敢踏入。三个月前和前夫分开后,今天无声无息地回到他家

门口的风铃轻响,我站在门外不敢踏入。三个月前和前夫分开后,今天无声无息地回到他家,却撞见他和新婚的她在沙发上絮语。她倚着他,低声笑着说:“别骗我,好好抱我。”他回头看我,眼神复杂,我的手心开始出汗,我学着笑,却觉得自己像个闹剧里的配角。 黄昏的光线把门框切成两半,一半亮,一半暗。 手里攥着的钥匙串硌得掌心发疼,三个月没碰过的防盗门,此刻像堵不会说话的墙。 说是来取最后一箱书,其实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离婚协议签得太急,总觉得还有什么没厘清。 玄关处那盆绿萝还在,叶子比上次见时又垂了些,像打蔫的心事。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格外刺耳,客厅暖黄的灯光漫出来时,我听见沙发那边传来轻笑声。 她蜷在他怀里,米白色毛衣蹭着他的胳膊,电视开着没声音,屏幕光在他们脸上明明灭灭。 “别骗我,好好抱我。”她的声音裹着笑意,尾音轻轻勾了一下。 他回头时,我正站在玄关和客厅的交界处,像被钉住的标本。 他的眼睛里先是错愕,随即漫上一层说不清的情绪,像被雨水打湿的玻璃——不是全然的冷漠,却比冷漠更让人心慌。 她似乎没察觉我的存在,手指还在他手背上画着圈,那串他戴了五年的沉香手串,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细巧的银链子。 我忽然想起上个月在超市遇见他妈妈,老太太拉着我说“他夜里还会喊你名字”,当时只当是安慰,现在看他喉结滚动着没出声,倒有了几分可信度。 可那又怎样呢? 他手背上的银链子反光晃了眼,我这才发现自己还在笑,嘴角僵得像贴了层胶带。 “东西……我下次再来拿。”这句话出口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转身的瞬间,风铃又响了,叮铃叮铃,像在替谁道歉,又像在催我快走。 后来我再也没去过那个小区,听说他们换了门锁,也听说她怀孕后脾气变得不好——这些都是朋友辗转传来的消息,我左耳进右耳出。 人有时候需要一点彻底的难堪,才能把那些舍不得的过去,连根拔起。 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那把防盗门钥匙,金属表面已经起了层薄锈。 我把它扔进垃圾桶时,窗外的夕阳正落下去,和那天黄昏一样红,却不再让人觉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