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瓒《江亭山色图》:一笔墨,藏尽天地空寂 倪瓒的画,总带着股“洗尽铅华”的冷。 《江亭山色图》里,山是淡的,像蒙着层薄雾,用干笔轻轻皴出石纹,不追求浓淡变化,却透着股清瘦的骨;水是白的,几乎不着墨,只靠岸边的草、亭边的树,衬出水面的平,像一面镜子,把天和山都映得浅浅的。 江亭孤零零立在水边,四柱瘦得像竹,里面空无一人——他从不画热闹,连飞鸟、游鱼都省了,留白处浩浩荡荡,倒比满纸笔墨更显天地辽阔。树是疏的,几枝细桠斜斜探出,墨色枯涩,像被江风吹得没了力气,却偏在枝头留几片叶,透着点倔强的生机。 他的笔太“狠”,狠在敢减:删去多余的皴染,省去琐碎的景致,只留山、水、亭、树四样,却把“孤亭望山,静听江声”的意趣藏得满满当当。看久了,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画里的空寂撞在一起,心也跟着静了。 这哪是画山水?是倪瓒把心里的“洁癖”,化作了笔墨的极简——少即是多,空即是满,千年后的我们,仍能在这淡墨里,读懂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孤高。 倪瓒 江亭山色图 元四家 水墨空寂古代花鸟画是什么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