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过 50 岁生日,老公和儿子谁也没提起,一个在客厅看电视一个在卧室打游戏,我心烦的很,没做饭,说不想吃晚饭,让他爷俩自己弄吃的,我借口出去遛狗,牵着狗偷偷在马路上哭,突然感觉自己好失败,全家人的生日我都记得,包括公婆,每个 今早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客厅,沙发上搭着老公昨晚换下的外套,儿子的球鞋歪在玄关——和平常没两样,除了我床头柜上那个没拆封的生日蛋糕盒子,是上周偷偷买的,想着晚上切给他们吃。 厨房里,长寿面的面条、鸡蛋、青菜都摆好了,我系着围裙站了会儿,听见老公在客厅喊:“遥控器呢?”儿子在卧室回:“妈你看见我耳机没?”没人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端着水杯走出去,故意扬着声音说:“下周三是爸的复查日,记得提醒他空腹。”老公“嗯”了声,眼睛没离开电视;儿子从房间探出头:“知道了,妈你看见我耳机没?” 案板上的鸡蛋在晨光里泛着白,我突然没了力气,把围裙摘下来扔在沙发上:“今晚不做饭了,你们自己点外卖吧,我不想吃。” 老公头也不抬:“又咋了?”儿子嘟囔:“外卖不健康啊。”我没接话,牵起狗绳:“我出去遛狗。” 遛狗到第三个路口时,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我才发现眼泪早把围巾浸湿了——上个月老公生日,我提前订了他爱吃的那家私房菜,儿子生日时偷偷攒钱买了他念叨半年的手办,就连公婆的生日,每年都记得炖一锅他们老家的藕汤,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又咋了”和“外卖不健康”呢? 狗突然停下脚步,用鼻子蹭我的手,我蹲下来抱住它,喉咙里堵得发慌:是我把他们惯坏了吗?还是我从来没说过,我也想要一句“生日快乐”? 我总觉得家人之间不用刻意,记在心里就好——可心里的位置,不就是靠这些“刻意”的小事堆起来的吗?就像我记得他们爱吃的菜、换季的衣服、甚至随口提过的小愿望,他们却连我身份证上那个印了五十年的日期,都模糊了。 蹲在路灯下,狗用爪子扒拉我的手,舌头舔掉我脸上的泪。 原来五十岁的委屈,比二十岁时更沉,沉得连呼吸都带着疼。 或许明天该和他们说一句:“其实我今天生日”——总比让这团堵在心里的棉花,慢慢变成石头好。 回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老公还在看电视,儿子房间传来游戏音效,狗甩了甩尾巴跑进去,老公头也不回地摸了摸狗的头——就像摸我递过去的水杯时那样自然,可那水杯今天是空的,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