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林巧稚病逝后的遗容,几个小时前,她在协和医院安详离世 在旧中国女性地位低下、医学事业落后的年代,有一位女性用一生践行着为人民行医的誓言。她一生未踏入婚姻殿堂,也未曾孕育自己的孩子,却凭借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将5万多个新生命迎接到这个世界,被无数人满怀敬意地尊称为“万婴之母”。 那个年代的北平城,胡同里还跑着黄包车,女人出门大多低着头。女孩子读书?能认几个字就不错了。可偏偏有个福建鼓浪屿长大的姑娘,硬是考进了协和医学院。八年苦读,一场考试里同学中暑晕倒,她扔下卷子就去救人。试卷没做完,居然还被录了,老师看中的,正是那颗比成绩更珍贵的医者心。 协和的产房从来不只是产房。那时候生孩子真是过鬼门关,农村接生婆用生锈的剪刀,产妇感染了只能听天由命。林巧稚穿上白大褂那刻起,就和自己较上劲了。她查房时总习惯用手捂热听诊器,冬天先搓暖双手再触碰产妇的肚子。有个细节特别动人:病床记录上,她永远把“产妇”写成“产母”。一字之差,是把每个女人都当成了值得尊重的母亲。 五万多个婴儿啊,算下来平均每天要接生三四个。这数字背后是她三十年没休过一天假,宿舍就在医院对面,半夜听见电话铃响,披上外套就往产房跑。有人说她傻,留学回来的专家,非要亲手给产妇擦汗喂水。她只是笑笑:“医生给病人开的第一张处方,应该是关爱。” 不结婚这事,外人议论得最多。那个年代的女性,似乎总要被贴上“妻子”或“母亲”的标签才算完整。可林巧稚选择了另一条路,她成了五万多个孩子的“母亲”。产房里她握过多少颤抖的手,给多少绝望的家庭带去啼哭的喜悦。有个山东来的妇女,难产大出血,家里连棺材都准备了,硬是被她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后来那家年年寄红枣来,信封上就写“北京协和林妈妈收”。 她桌上永远摆着两样东西:产钳和圣经。前者用来迎接生命,后者抚慰心灵。战乱年代她留守北平,在炮火声中接生;文革时期被派去洗厕所,洗完了照样偷偷给年轻医生讲胎盘早剥的急救要领。晚年手抖得厉害,还要让学生扶着去查房。她说听见婴儿哭,心里就踏实。 现在想想真是感慨,一个世纪前中国孕产妇死亡率高得吓人,正是林巧稚这批人,用一双双手托起了现代妇产科的基石。她主编的《家庭卫生顾问》在八十年代风靡全国,多少准妈妈照着书学习产前护理。那些她亲手接生的孩子里,有的成了医生,有的成了教师,有的就是普通人,但每个生命的到来,都曾被那样温柔地迎接。 我们总爱歌颂牺牲,却常忘记追问代价。林巧稚的人生选择在今天看来或许有些“不合时宜”,终身未婚未育,把全部献给医学事业。但这恰恰是她最动人的地方:在女性价值被严重窄化的年代,她用自己的方式拓展了生命的宽度。那些她接生的孩子,那些她培养的学生,那些因她而改变的观念,何尝不是另一种生育? 医院老楼墙上的爬山虎绿了又黄。产房里的啼哭声换了一茬又一茬,而那个总爱在口袋里放块巧克力、用来哄产妇的医生,渐渐成了传说。其实哪有什么传说啊,不过是个把一生都泡在消毒水气味里的普通人,只不过她把这普通的事,坚持做到了极致。 生命来来往往,最初那双迎接我们的手,或许早已模糊在记忆里。但有些温暖会传递下去,就像她当年捂热的听诊器,就像她轻声说过的“别怕,我在这儿”。五万次拥抱,五万个故事的开始,都在诉说着同一条真理:医学的温度,从来不止于技术,更是手心贴着手心的信任。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