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张伯驹最后一次留影,他一辈子向故宫捐献了三万余件文物,值得一提的是,这张照片拍摄于这一年的2月25日,就在第二天,张伯驹与世长辞。 照片里的老人坐在藤椅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整齐,眼神平和却透着一股坚定。他手里没有攥着任何珍宝,只是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回味一生与文物相伴的岁月。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得像邻家老人的人,捐给国家的文物,随便一件都足以让世人惊叹。 张伯驹出生于官宦世家,却没染上纨绔子弟的习气,反而对古籍字画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年轻时的他,为了收藏文物,几乎散尽家财。民国时期,时局动荡,许多珍贵文物被外国人觊觎,不少古董商趁机低价收购,准备转手牟利。张伯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说:“这些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宝贝,不能让它们流到国外去。” 为了买下陆机的《平复帖》,他卖掉了北京弓弦胡同的豪宅,那是一套占地十几亩的四合院,当时价值三万大洋。有人说他傻,用一座王府换一张破纸,他却反驳:“房子没了可以再建,文物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张《平复帖》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书法真迹,被誉为“中华第一帖”,如今静静陈列在故宫博物院,成为无数人驻足瞻仰的国宝。 还有展子虔的《游春图》,这幅中国现存最早的山水画,当年被古董商卖给外国人的消息传来,张伯驹急得彻夜难眠。他四处奔走,多方斡旋,最终以二百两黄金的价格将画买下。为了凑够钱,他不仅变卖了夫人潘素的首饰,还四处借贷,硬生生把这件国宝留在了国内。 旁人只看到他收藏的文物价值连城,却不知道他的生活过得有多简朴。家里没有名贵的家具,衣服总是穿了又穿,饭菜也只是简单的粗茶淡饭。夫人潘素擅长绘画,两人志同道合,一个收藏保护,一个临摹创作,把清贫的日子过得满是书香。有人问他,这么多宝贝,为什么不留给子孙后代?张伯驹笑着说:“文物是国家的,是民族的,不是我个人的私产。我只是暂时替国家保管,把它们交给故宫,才能让更多人看到,才能真正流传下去。” 建国后,张伯驹陆续开始向故宫捐献文物。从1956年第一次捐献开始,十几年间,他前后捐献了三次,累计三万余件,涵盖书法、绘画、碑帖、瓷器等多个品类,每一件都经过他的精心甄别和收藏。故宫博物院曾想给他颁发奖金,他坚决拒绝;想给他安排职务,他也婉言谢绝。他说:“我捐献文物,不是为了名利,只是想让这些宝贝有个安稳的家。” 晚年的张伯驹身体不太好,却依然牵挂着故宫里的文物。每次去故宫,他都不要工作人员陪同,自己慢慢踱步在展厅里,看着那些曾经被自己珍藏的宝贝,眼神里满是欣慰。有一次,他在《平复帖》前站了很久,轻轻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潘素说:“它们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1982年2月25日,家人提议给老人拍张照片留作纪念,张伯驹欣然同意。他特意换上了最喜欢的中山装,整理好衣襟,在自家小院里留下了这张最后的影像。拍摄时,他还念叨着:“等天气暖和了,再去故宫看看。” 谁也没想到,这句简单的念叨,竟成了永远的遗憾。 第二天清晨,张伯驹在睡梦中安详离世,享年84岁。他走得平静,就像他一生的为人,不张扬,不刻意。他一辈子守护文物,把毕生收藏无偿捐献,自己却两袖清风,留给后人的只有无尽的精神财富。 张伯驹曾说:“予所收蓄,不必终予身为予有,但使永存吾土,世传有绪。” 这短短十六字,是他一生的写照。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他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民族文化的根脉;在和平时期,他又毫无保留地将珍宝奉献给国家。他不是文物的占有者,而是文化的守护者、传承者。 如今,当我们在故宫里欣赏那些珍贵的文物时,不该忘记张伯驹这样的人。他们用一生的坚守,让中华文明的瑰宝得以延续,让后人能触摸到历史的温度。这种无私奉献、爱国爱民的精神,值得我们永远铭记和传承。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