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富家女逃婚去延安,死活不当官太太,却在1978年的德国波恩,哭得几近昏厥打镇定剂才停。 过路人怎么都想不到,这位看似普通的中国老太太,有着怎样传奇的一生,她从南洋富家千金到延安革命者的蜕变,承载了半个世纪的悲欢离合。 时间回到1919年,那时候廖冰出生在新加坡一个华侨富商家庭。 她从小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家里佣人成群,出门有专车接送。 妥妥的就是千金大小姐掌上明珠。 1931年,九一八事变的消息传到南洋,那时候12岁的廖冰第一次感受到祖国的疼痛。 于是她跟着同学们走上街头,举着自制标语,用稚嫩的声音喊着:“救国图存,还我河山!” 当时英国殖民警察来了,抓走了带头示威的学生。 在审讯室里,警察用英语问她:“你们这些华人孩子,不好好读书,闹什么闹?” 然而廖冰昂着头回答:“爱国无罪!”这句话,成了她一生的注脚。 当时她还小在,加上家里有点关系这才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到了1934年,那时候的廖冰已经15岁了。 家里给她定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对方是另一富商的公子。 当时她直接拒绝了。 “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你还想怎样?”母亲苦口婆心劝她。 廖冰却摇头:“我要的不是享福,是救国。” 就在那一天清晨,她收拾了几件衣裳,揣着攒下的银元,悄悄离开了家。 码头上,她回头望了一眼生活了15年的家,之后转身登上了去香港的船。 从新加坡到香港,再到广州、武汉,一路北上。 她扒过运煤的火车,搭过老乡的驴车,脚上的绣花鞋早就磨穿了底。 有次在湖南境内,为了躲避国民党盘查,她在山林里躲了整整一天,饿得头晕眼花。 同路的一个女青年看她实在走不动了,劝她:“找个地方嫁人算了,何苦受这个罪?” 廖冰咬咬牙:“不到延安,誓不回头!” 最后历经千辛万苦到了延安,廖冰被分配到陕北公学学习。 住的是土窑洞,睡的是硬板床,每天还要下地干活、纺线织布。 而这对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干得了农活?”有老乡笑话她。 廖冰不服输:“不会就学,有什么了不起!” 她跟着当地妇女学锄地,手心磨出了血泡,血泡又磨成了老茧。 而曾经捏绣花针的手,如今抡起了锄头,曾经读诗书的手,如今摇起了纺车。 组织上看她有文化,想给她介绍个领导干部结婚。 介绍人说得天花乱坠:“嫁过去就是官太太,不用再受这份苦了。” 廖冰一听就急了:“我来延安是干革命的,不是来当官太太的!” 之后她主动申请到最基层去,跟着工作队翻山越岭,给老乡扫盲、宣传抗日。 她把南洋学来的歌谣改编成抗日歌曲,用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方式传播革命道理。 在一次下乡宣传时,廖冰认识了后来成为她丈夫的革命同志老陈。 这个老陈是东北人,九一八事变后就参加了革命,经历过长征,身上有三处枪伤。 两人一起搞土改,一起打游击。 有次被日军包围,老陈为掩护廖冰突围,大腿中了一枪。 当时廖冰搀着他,在山洞里躲了三天三夜。 “你别管我了,自己走吧。”老陈虚弱地说。 廖冰紧紧握着他的手:“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她用草药给他敷伤口,把最后一口干粮留给他吃。 等到鬼子撤了,她才搀着他一步步挪回根据地。 1945年抗战胜利后,他们在战友的祝福下结了婚。 当时没有婚纱,没有宴席,只有一床军被和战友送的一对红烛。 但他们是那么的幸福。 到了1978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 当时廖冰作为文化交流团成员,来到了德国波恩。 一天,使馆同志递给她一个泛黄的信封:“廖老,这是您爱人临终前留给您的。” 廖冰愣住了:“什么临终前?老陈他......” 原来,在她外派期间,老陈因积劳成疾去世了。 当时同志们怕影响她的工作,一直瞒着她。 信纸上,是老陈工整的字迹:“等你回来,咱们再去延安看看......” 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这位经历过无数磨难的老人,再也撑不住了。 她蹲在路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半生的思念都哭出来。 使馆的同志想扶她,却怎么也扶不起来。 最后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哭声才渐渐停歇。 镇定剂药效过后,廖冰要来信纸,用德文写下:“此处青山可埋骨”。 使馆人员要陪她,她摆手:“让我一个人走走,就像十五岁那年一样。” 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她才慢慢的走出悲伤。 晚年有人问廖冰,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她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张珍藏多年的照片,那是她15岁逃婚时带的唯一一张全家福。 照片背面,是她娟秀的字迹:“此去延安,生死不悔。” 主要信源:(15岁富家女逃婚去延安,在1978年的德国波恩,哭得打镇定剂才停_搜狐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