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5年，72岁武则天召32岁薛怀义进宫侍寝，让他解龙袍时，薛怀义看着武则天的鸡皮鹤发，面露难色，武则天大怒：是嫌朕老吗？ 武则天盯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自己，眉毛已经稀疏，脸上的褶子像老树皮一样蔓延，双手抖着把那件龙袍披上。她慢慢坐在床榻边，一挥手，示意薛怀义进来。 宫灯晃了晃，那个三十出头的壮汉走了进来，一见武则天的模样，脚步顿了顿，脸色微变。这一刻，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武则天死死盯着他，冷冷问了一句：“是嫌朕老了吗？” 这场风波，只是她晚年众多情绪爆发中的一个剪影。登基五年后，这位女皇仍不甘示弱，不愿服老，更不肯放权。但身体已不允许她像年轻时那样强硬，反而让她对外貌和权力的执念越发紧绷。而这一晚，薛怀义的那点犹豫，直接点燃了她深埋心底多年的不安与羞耻。 她要的不只是服从，而是一种彻底的崇拜。哪怕青春早逝，哪怕韶华不再，她仍要让天下人跪下，连情人也不能例外。 武则天年轻时可不是什么“宫斗剧”里娇弱的女子。14岁入宫做才人，20岁被送入感业寺为尼，一度被打入冷宫。换作旁人早就断了念头，她却不，硬是一步一步从尼姑变成皇后，再变成女皇。谁要挡她的路，她就让人头落地。 她的狠，世人皆知。亲手剪除了太子李弘的羽翼，废了儿子李显，连曾经扶她上位的大臣张柬之都没逃过清算。登基称帝那年，她67岁。天下人都以为她撑不了几年，结果她越活越精神，亲政、决策、处理奏章，样样不落。 可没人知道，她最怕的，不是政敌，而是镜子。 那面镜子里，有着一个一天天老去的武则天。 她拒绝承认自己老了，宫中布满精致香料，所有宫女的衣衫不能太素，连窗帘都要绣上花朵。她要的是一座永远年轻的王宫。 这个时候，薛怀义出现了。 冯小宝出身低微，本是市井药贩，能言善道，胆子也大。被武则天看上后，被赐名薛怀义，还安排他出家为僧，进洛阳白马寺，实则是女皇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 他懂得讨好人，尤其会哄武则天开心。什么诗词歌赋、花前月下，他不懂，但他会贴心，知道怎么说话能让武则天笑。几十岁的年龄差，她不在意，她要的是那个“把自己当神看”的男人。 一时间，宫中人人避让这位“国师”。连王公大臣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他骑高头大马进出宫门，走路有随从举伞，谁敢不跪？ 可时间久了，薛怀义心也野了。他开始搞权斗，甚至想自己掌兵掌政。更要命的是，他看不起这个年迈的女人了。 695年这晚，他那一点点眼神的变化，武则天全看在眼里。她可以容忍薛怀义风头太盛，可以容忍他出言不逊，却唯独不能忍他心里瞧不起她。 她不需要“孝顺儿子”，她要的是“臣服的男人”。 那一晚后，薛怀义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他被调离宫廷，不久后“突然失踪”。可大臣们心知肚明，是女皇下了狠手。 人可以老，但权不能丢。哪怕是对身边的人，只要有一丝不敬，她都要除掉。 此后几年，武则天身边又换了几个年轻宠臣，如张易之、张昌宗兄弟，都是小白脸，但比薛怀义更懂分寸。张昌宗见了她，总是满眼崇拜，从不露出厌恶。她赏他锦衣玉食，只为换一声“陛下风采依旧”。 可镜子是不会说谎的。她知道自己老了，但她拒绝接受。 她每天早上都让宫女替她描眉、抹粉，把镜子拿远点，再远点，只为不看到那双老眼。 直到703年，她的身体撑不住了。朝中渐渐由李显等人把持，她开始昏睡、健忘、神志不清。朝堂风云变化，她却再无力应对。 705年，她被逼退位。 退位那天，她披上那件龙袍，坐在床上，手指颤抖，良久不语。 身边没人敢提当年的薛怀义。也没人敢提镜子。 她只说了一句话：“我曾做过皇帝。” 说这句话时，她背挺得很直。 不服老，不服输，这是她一生最后的倔强。 这就是武则天。她要的不只是王座，而是所有人的心。 哪怕老了，也要天下男人服帖。哪怕容颜已衰，也要让人歌颂她的“风华绝代”。 可惜，她赢了天下，却终究输给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