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男人相亲真的是清醒的可怕，今天跟看到一条新闻女人约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相亲，男人提前十分钟到，点了杯冰美式等着，女人 28 岁，比男人小一岁，踩着点推门进来了。女人扫了眼菜单，点了杯四十块的焦糖玛奇朵，加了两份奶盖。 下午三点的咖啡厅，冷气钻过玻璃缝，把门口的梧桐影吹得晃了晃。 靠窗的位置还留着上一桌客人没带走的纸巾盒，印着隔壁写字楼的logo——这里离女人公司近，是她定的地方。 男人提前十分钟到的，穿浅灰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表表盘磨得有些花。 他没多看菜单，直接对服务员说“冰美式，谢谢”，纸杯壁凝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桌面，洇出一小圈深色。 风铃突然叮当作响，女人推门进来了。 黑色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脆响，径直走到男人对面坐下，包链划过桌面，发出轻响——她扫了眼手表，不多不少，正好约定的时间。 “不好意思，刚开完会。”女人把包放在腿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 男人笑笑，没接话，目光落在她面前的菜单上。 女人的指尖在“焦糖玛奇朵”那行顿了顿，抬眼对服务员说：“这个，加两份奶盖。” 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男人端咖啡的手顿了顿，冰美式的苦味漫过舌尖——他记得菜单上，冰美式28块，焦糖玛奇朵40块，两份奶盖另加8块。 服务员走后，空气里只剩咖啡机运作的嗡鸣。 女人从包里拿出小镜子补口红，镜面反射的光晃了男人一下，他偏过头看向窗外，梧桐叶被风吹得翻卷，露出灰白的背面。 或许她只是喜欢甜腻的口感？就像有人喝咖啡必须加三勺糖，有人吃饺子一定要蘸醋，习惯而已，哪来那么多“算计”？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起自己来的路上，在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3块钱，攥在手里一直没开封。 奶盖堆得像座小雪山的玛奇朵被端上来时，女人用吸管戳了戳，奶盖混着咖啡流进嘴里，她满足地眯了眯眼。 男人看着那杯比自己杯子高出一截的咖啡，突然觉得，这场相亲或许从点单那一刻，就有了答案。 他不是小气，只是觉得初次见面，没必要用四十多块的咖啡来证明什么；她也未必是虚荣，可能只是习惯了用喜欢的东西取悦自己。 只是这两种“习惯”撞在一起，像冰美式遇上热奶盖，怎么搅都融不到一块儿。 后来他们聊了什么，男人已经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结束时，女人说“下次再约”，他笑着点头，却在她走后，把没喝完的冰美式倒进了垃圾桶。 现在的相亲，好像都藏在这些细节里——提前到的时间，点单时的犹豫，杯子里的奶盖厚度。 下次见面，或许可以先问一句：“你平时喝咖啡，喜欢甜的还是苦的？” 至少这样，不会让一杯咖啡，成为两个人之间，最先凝固的冰。 他走出咖啡厅时，阳光正好，手里那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瓶身已经被体温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