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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刚刚即位,他的叔叔汉王朱高煦便在乐安州起兵造反,意图效仿其父朱棣再来一次靖

朱瞻基刚刚即位,他的叔叔汉王朱高煦便在乐安州起兵造反,意图效仿其父朱棣再来一次靖难。 信使快马闯入紫禁城时,金銮殿的香炉正飘着第三缕青烟,朱瞻基捏着那份措辞狂妄的檄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朕要亲征!”年轻的皇帝将檄文拍在龙案上,朱红笔杆滚落到珐琅彩笔洗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靖难”二字——这两个字,是他祖父朱棣留给大明的血色印记。 文华殿内,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已跪了半个时辰,紫袍前襟沾满尘土。“新君初立,万不可轻动!”户部尚书夏原吉的声音带着颤音,“朱高煦不过跳梁小丑,遣一大将便可荡平。” 但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位26岁的皇帝像极了他的祖父,骨子里藏着说一不二的执拗。 站在群臣末尾的三个身影却异常平静。杨荣捋了捋袖口那串磨得发亮的紫檀佛珠,杨士奇悄悄将袖中《资治通鉴》的书页抚平,杨溥则用手指在朝笏上轻轻敲击着无人能懂的节奏。 当夏原吉的谏言第三次被驳回时,杨荣忽然上前一步,没有叩首,只是捧着牙牌躬身道:“陛下独不见李景隆故事乎?” 这话像一块冰投入滚油。建文朝李景隆率五十万大军伐燕,结果一败涂地的往事,瞬间让殿内安静下来。朱瞻基的目光从奏折上移开,落在杨荣脸上。 “彼以为陛下新立,必不自行。”杨荣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今出其不意,以天威临之——乐安州城墙低矮,粮草不足,听闻汉王昨夜还在帐中为先锋人选发怒,军心已乱。” 一直沉默的杨士奇这时展开袖中密报:“臣已查明,乐安州城内粮草只够支撑一月,城外百姓多不愿附逆,若陛下亲征,可传檄四方,晓谕大义——民心即军心,此战胜算何止七成?” 杨溥则从袖中取出舆图,手指点在乐安州与济南府之间的要道:“可令总兵官薛禄率精兵断其退路,陛下亲率主力正面施压,两路夹击,叛军插翅难飞。” 原本剑拔弩张的争论,就这样被三杨悄然转化为一场精密的军事部署会。 有人后来问杨溥:“为何不直接劝陛下勿要亲征?”他只淡淡一笑:“水至刚则折,陛下年轻气盛,当顺其势而导之——堵不如疏。” 半个月后,宣宗的黄龙旗出现在乐安州城外。 朱高煦站在城头,看到漫山遍野的明军,手中的令旗竟滑落在地——他没料到这个侄子真敢御驾亲征,更没料到朝廷大军来得如此之快。 三天后,乐安州城门洞开,朱高煦身着素服,自缚出城投降。 这场被后世称为“高煦之叛”的动乱,从起兵到平定,仅用了四十天。 班师回朝的路上,宣宗看着身边骑马随行的三杨,忽然明白:真正的治国之术,不在于君王独断,也不在于臣子强谏,而在于君臣之间能找到那个“顺势而为”的平衡点。 当年朱棣靖难用了四年,如今朱高煦想复制历史,却连两个月都撑不过——不是因为他不够像父亲,而是他忘了,朱瞻基身边,站着三个懂得如何将“险招”变成“妙招”的辅政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