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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良崮战役中,整编第74师第57旅少将旅长陈嘘云被俘。战后,解放军记者采访陈嘘

在孟良崮战役中,整编第74师第57旅少将旅长陈嘘云被俘。战后,解放军记者采访陈嘘云时问道:“你们对于中央社报告共军在临沂被歼灭17个旅是什么感受?” 孟良崮的硝烟还没散尽,俘虏营的帐篷外,山风裹着焦糊味刮过。陈嘘云坐在小马扎上,身上的将官军装扯得稀烂,肩章早就丢了,脸上沾着泥土和硝烟,一双皮鞋磨得露出了脚趾。他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是三天前空投下来的中央社传单,上面赫然印着“临沂大捷,共军17个旅被歼”的大字。听到记者的问题,他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半晌才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笑,那笑声里全是绝望和讽刺。 记者递给他一碗热水,他接过来,双手捧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是黄埔六期的毕业生,跟着张灵甫南征北战十几年,整编74师是国民党的王牌部队,清一色的美式装备,号称“御林军”。开战前,他和张灵甫在南京喝酒,张灵甫拍着胸脯说,三个月就能荡平山东共军。那时候,他信了。孟良崮被围的前三天,飞机空投下一批传单,就是印着临沂大捷的那些。当时,阵地上的士兵们看到传单,还扯着嗓子欢呼,有人把传单揣进怀里,说等着打完仗回家娶媳妇。 “娶媳妇?”陈嘘云突然提高了声音,引得旁边的俘虏纷纷侧目,“山上的树皮都被啃光了,草根挖得干干净净,连马尿都抢着喝,拿什么娶媳妇?”他放下碗,指着自己的肚子,“我三天没吃过一顿饱饭,张师长的指挥所里,最后连饼干都没了,他把自己的那份分给了伤员。”他顿了顿,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中央社说共军被歼灭17个旅,可我们被围在孟良崮上,整整三天,援军的影子都没看见。李天霞的部队就在十几里外,他们按兵不动,就看着我们被一点点啃光。” 他想起被围的最后一夜,阵地上到处是伤员的呻吟声。炮弹炸得土石乱飞,解放军的冲锋号一响,士兵们就端着枪往上冲,可他们的子弹早就打光了,有的士兵抄起石头,有的甚至拿着刺刀和对方肉搏。他的警卫员是个刚满19岁的小伙子,老家在徐州,临死前还攥着那张传单,嘴里念叨着“临沂大捷,我们赢了”。陈嘘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混着泥土,在脸上冲出两道沟壑。 “那些话,骗骗老百姓还行,骗不了我们这些在前线的人。”他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们号称王牌,装备比共军好十倍,可我们守着光秃秃的山,没水没粮,没援军。共军呢?他们的担架队里有老百姓,送粮食的有老百姓,甚至连抬伤员的都是老乡。”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现在才明白,张师长说的王牌,在老百姓面前,啥也不是。” 记者看着他,又问:“那你觉得,你们为什么会输?”陈嘘云抬起头,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那里曾经是他的战场,现在成了他的囚地。“中央社的那些宣传,就是自欺欺人。”他一字一句地说,“他们说共军不堪一击,可他们不知道,共军的士兵打仗,是为了让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我们呢?我们是为了什么?为了当官的升官发财?为了那些虚假的捷报?” 俘虏营的开饭号响了,炊事员推着木桶走过来,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小米粥。陈嘘云看着粥碗里的咸菜,想起在孟良崮上啃的树皮,喉咙哽咽了。解放军的医生走过来,给他的伤口换药,动作很轻,不像国民党的军医,总是粗手粗脚。他突然想起,开战前,他的部队路过一个村子,士兵们抢了老乡的鸡,还砸了人家的锅。当时他没管,现在想起来,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那天的采访,陈嘘云说了很多。他说中央社的捷报,是用士兵的鲜血写的;他说整编74师的覆灭,不是因为装备不好,是因为失了民心。采访结束的时候,他把那张皱巴巴的传单扔进了火堆,看着它一点点烧成灰烬。火苗跳跃着,映着他的脸,那张曾经充满傲气的脸,现在满是疲惫和悔恨。 虚假的宣传永远掩盖不了战争的真相,民心向背才是决定胜负的根本。整编74师的覆灭,不是一场战役的失败,是一个政权失去民心的必然结果。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