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章太炎到杭州楼外楼吃饭,碰到了蒋介石和宋美龄,双方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各吃各的。谁知,离开的时候,蒋介石竟过来找他,问道:“太炎先生,你还好吗?”章太炎冷淡地回答:“靠一支笔骗饭吃而已。”结果,蒋介石当场就把自己的手杖送给了他。 这话听着刻薄,却是章太炎的本色,这辈子傲骨嶙峋,眼里揉不得半分沙子。旁人不清楚,蒋介石心里明镜似的,这位大师的笔杆子,能杀人也能立心,当年孙中山先生闹革命,全靠章太炎一支笔横扫舆论,笔锋所及,满朝权贵都得抖三抖,这样的人,他不敢得罪,更想拉拢。那会儿蒋介石刚站稳脚跟,急需文人背书立威,章太炎是学界泰斗,举国读书人都敬他三分,能得他一句认可,比千军万马都管用。 章太炎可不是趋炎附势的俗人,早年东渡日本求学,牵头办报鼓吹革命,骂慈禧骂得酣畅淋漓,连光绪帝都被他捎带着批驳,清廷恨得咬牙切齿,悬赏十万两白银要他脑袋,他反倒愈发高调。后来民国成立,袁世凯窃取革命果实,想称帝拉拢他,许以高官厚禄,他直接把委任状扔在地上,提笔就写讨袁檄文,字字诛心,气得袁世凯把他软禁在北京,却也不敢杀他,只能好吃好喝供着,生怕落下害贤的骂名。 这般硬骨头,自然瞧不上蒋介石的手段。1927年蒋介石清党反共,章太炎当即发文痛骂,直言其“背叛革命,屠戮志士”,把蒋介石的底裤扒得一干二净。蒋介石恼羞成怒,却碍于他的声望不敢动手,只能下令封禁他的文章,暗中派人监视。两人结下的梁子,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楼外楼这顿饭,撞见了不打招呼再正常不过,章太炎本就没打算给蒋介石好脸色。 蒋介石主动上前搭话,也是揣着心思的。那会儿他刚完成北伐,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朝野非议不断,文人圈骂声一片,急需章太炎这样的泰斗级人物松口。一句“你还好吗”,看似寒暄,实则是低头示好,没成想碰了一鼻子灰。章太炎那句“靠一支笔骗饭吃”,话里带刺,既说自己一介文人无依无靠,也暗讽蒋介石靠权谋手段窃取天下,字字都戳在蒋介石的痛处。 换做旁人,早就让人把章太炎拿下了,蒋介石却没发作,反倒解下手杖递过去。这手杖可不是普通物件,是德国定制的乌木杖,杖首嵌着和田玉,当年北伐胜利时下属送的贺礼,蒋介石平日里爱不释手。他这一举动,既是给章太炎台阶下,也是做给旁人看,彰显自己容人的度量,更是想借着这根手杖,缓和两人的关系,堵住天下文人的嘴。 章太炎盯着手杖看了两眼,没推辞也没道谢,接过手杖转身就走,背影孤傲得没半点留恋。蒋介石站在原地,脸上挂着笑意,心里却五味杂陈,身边的宋美龄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没多说一个字,她心里清楚,这位章大师,终究是拉拢不来的。旁人都说章太炎给脸不要脸,章太炎却逢人就说,蒋介石那根手杖,是堵他嘴的,可他的笔,从来不由旁人拿捏。 后来章太炎拿着这根手杖,依旧该骂就骂,蒋介石但凡有出格举动,他的文章必定准时登报,笔锋比从前更犀利。蒋介石虽恨得牙痒痒,却始终没对他下手,一来是忌惮他的声望,二来也是怕落得个“害贤”的千古骂名。直到1936年章太炎病逝,蒋介石还派人送去挽联,嘴上说着敬仰,心里大概只剩松了口气。 说到底,章太炎的硬气,是刻在骨子里的文人风骨。乱世之中,多少文人攀附权贵,为五斗米折腰,唯独他,凭着一支笔,不媚上不欺下,敢说真话敢骂奸佞。蒋介石递手杖,是权谋;章太炎接手杖,是傲骨。一根手杖,照见了两人的心思,也照见了乱世中文人的坚守与政客的算计。文人的脊梁,从来不是靠高官厚禄撑起来的,是靠心底的道义与骨子里的傲气,这一点,章太炎做到了极致。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