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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帕沙(Pasha)。 是一只,没有军衔的“侦察兵”。 我的战壕, 是主人那

我叫帕沙(Pasha)。 是一只,没有军衔的“侦察兵”。 我的战壕, 是主人那件沾满泥浆的大衣口袋。 我的战场,是他怀里那一方,尚存体温的柔软。 人类的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 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只知道,当钢铁的咆哮撕裂天空时, 我就要把自己缩得更小一点,紧紧贴住他的胸口。 咚…咚…咚… 那是他的心跳。 也是我在漫天火光中,唯一能听懂的语言。 我不明白, 为什么这片土地要被犁得千疮百孔? 为什么他手中的枪,比我的呼噜声还要沉重? 为什么远处升起的烟尘,总带着焦灼的味道? 我只知道, 当炮火炸响的瞬间, 他会下意识地用身体护住我, 哪怕那层布料很薄,哪怕那根本挡不住什么。 在这片炼狱里,我学会了等待。 等待炮声停歇,等待硝烟散去, 等待他摸摸我的头,告诉我“帕沙,别怕”。 我见过他对着家乡的照片发呆, 那上面有他从未见过的绿树和白墙。 我也见过他在泥泞中拖着伤腿前行, 汗水滴落在我身上,滚烫得像火。 我好怕。 不是怕这漫天的风雪,也不是怕那震耳欲聋的轰鸣。 我怕的是,某一天清晨醒来, 怀里的温度会突然消失, 那颗“咚咚”作响的心脏,会变成冰冷的钢铁。 我想告诉他: 别去追逐那些宏大的名词。 什么胜利,什么荣耀,什么国界线…… 在我眼里,都抵不过你口袋里那一块干硬的面包屑, 和你抚摸我时,那片刻的安宁。 如果这场战争有尽头, 我不要什么勋章,也不要什么奖赏。 我只希望, 能在某个不再有炮火的清晨, 陪他一起,晒一晒太阳。 哪怕那时,我们都已伤痕累累, 只要还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这就够了。 在这片被遗忘的焦土上, 我用我的一生, 只赌他一个人的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