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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接到我妈电话,让我去取油炸糕,我告诉她上班呢,我妈明显的失望,告诉我弟媳儿在

刚刚接到我妈电话,让我去取油炸糕,我告诉她上班呢,我妈明显的失望,告诉我弟媳儿在家呢,可是叫了她好几次都没过来,我弟还问我妈“我姐呢”?意思是让我帮着去做,我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明知道我不会做,不是添乱吗?再说,我的闲时间真的不多,光上班、替班就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我妈也是没法,只得自己包了,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肯定累个够老呛,跟我老是埋怨。 上午十点的工位上,手机震得桌面嗡嗡响,是妈妈的号码。 “炸糕出锅了,来拿点?”她声音里裹着刚出锅的热气,尾音却往下坠——我知道那是期待落了空的调子。 我说“妈,上班呢走不开”,她“哦”了一声,顿了顿才说“叫小敏(弟媳)好几回了,她在屋里没应”。 弟弟在旁边插了句“我姐呢?”——那语气像问一件总在手边的工具,好像我天生该攥着面团站在灶台前。 妈没接话,我听见她挪椅子的声音,“那我自己包点吧,你弟爱吃豆沙馅的”。 七十岁的手,关节肿得像藏着小石子,往年包粽子都要我握着她的手腕帮着使劲,现在却要揉一整盆烫面团。 我没问弟媳在忙什么——或许她有自己的事,或许只是年轻人和老人的节奏合不上拍?弟弟大概也不是故意的,他从小就习惯了“姐”是解决问题的答案,就像小时候摔破膝盖,先喊的永远是“姐”而不是“妈”——可他忘了,“姐”也有攥不住面团的日子,不是吗? 妈没再埋怨,可我知道她包完这盆面要歇三次:揉面时腰会疼,捏褶子时手指会抖,炸的时候得踮着脚看油锅,这些她从没细说,却总在我回家时,让我摸她手腕上贴的膏药。 傍晚再打电话,她说炸糕放凉了装在铁盒里,“你弟吃了五个,说比外面买的香”。 挂了电话,我盯着电脑屏幕,突然想起上周她偷偷塞给我一袋红枣,说“你气血虚,煮茶喝”——原来老人的爱,从来都是自己扛着累,把甜的那部分递过来。 明天调个班吧,哪怕早走半小时,去帮她把面盆从地上搬到桌上也好。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玻璃上,我想起小时候她炸糕,我蹲在灶台边等,油星溅到手上,她用围裙角擦我的手,说“慢点儿,烫着”。现在换我该说这句话了——只是别等她累得直不起腰时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