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武术家万籁声在上海与德国拳击家克利比武,克利对万籁声说:“你这么瘦,恐怕连我一拳都接不住!”而万籁声却说:“咱们擂台上见”,就在上台之时,万籁声提了一个条件。 在那个列强环伺的中国,万籁声作为武术界新星,面对德国拳击手克利的挑衅,没有退缩,反而在上台那一刻抛出一个关键条件。这个条件到底是什么? 万籁声这个人,出生在1903年的湖北鄂州葛店镇,原名叫万常青。家里条件一般,从小就接触农活,但对武术挺感兴趣。 十三岁那年,他跟着父亲去北京求学,寄住在叔叔家。每天除了念书,就是在街头看别人练拳脚,不过家里人更希望他好好读书,不太支持他练武。他自己偷偷学一些基本动作,慢慢积累。十七岁考上国立北京农业大学,学森林专业,校园大,他利用空闲时间在操场上练步法和协调性。 毕业后留校当助教和讲师,工作主要是准备实验和带学生外出考察,这让他有机会在野外多练练身手。 其实,那时候他已经开始系统拜师了,先是跟赵鑫洲学少林六合门,重点练基本功和刀法。赵鑫洲是北京有名的高手,万籁声每天坚持站桩和发力练习,三年下来基础打得很牢。后来转到刘百川门下,学罗汉门,强调低身技巧和擒拿。 他还从王荣标那里习通臂拳,注重长臂甩击,杨维教他少林套路,融入八卦掌的转圈步法。太极拳、猴拳、劈挂掌、罗汉拳、南拳,他都涉猎,器械如枪棒也练得熟练。自然门是他的主派,由杜心五传授,杜心五是南北大侠,万籁声成为他的掌门弟子。 自然门讲究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融合内外家功夫。这些年头,他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到武术上,工作之外就是钻研技法,逐步形成自己的体系。 1927年,万籁声在《北京晨报》上发文章,谈武术要点,吸引了一些关注。转年,他参加南京第一届国术比赛,作为河北和北京代表队负责人,带队出赛。那次比赛规模大,他一路过关斩将,击败多名对手,包括顾汝章,最终拿下第一。 张之江作为中央国术馆馆长,称赞他技艺出众。从此,万籁声名声大噪,被誉为一代宗师。李济深任命他为两广国术馆副馆长,他在广州负责教学和推广,学员多,影响力扩大。1930年秋,他到上海短期停留,正好遇上德国拳击家克利。 克利是欧洲冠军,体格壮实,听说万籁声的名气,就主动找上门挑战。万籁声身材瘦长,克利一看就觉得他不行,轻视一番。两人约定比武,地点在上海体育馆。开赛前,万籁声提出条件:比试不许用重拳猛击,只比拳法技巧和速度。 克利同意了,比赛中,克利进攻猛烈,但万籁声靠闪避和反击占上风,最后用腿法把克利扫倒。克利认输,两人握手。这事让万籁声更出名,证明了中国武术的实用性。 比武后,万籁声继续在武术界活跃。他辗转河南、武汉等地,当地方武术指导。抗日时期,他去重庆中央训练团任武术总教官,教士兵格斗技巧。后来调到湖南国术训练所长,管理训练事务。 再转广西大学体育系主任,组织学生课业。还当过永安体育专科学校校长,福建农学院体育教授。这些职位让他有机会传播武术,培养人才。 1946年,他定居福州,和妻子张玉梅开中医诊所,主要靠行医维生,但没放下武术。私下教弟子,编写书籍。《武术汇宗》是他的代表作,系统总结中国武术精华,成为教学参考。还有《自然门拳术》、《原始太极拳图解》、《国术教本》、《药功秘》等,记录技法和医疗经验。 弟子们后来在各地开馆,延续自然门风格。晚年,他参加全国武术会议,分享经验。1992年2月,他九十岁生日,在福建凌云宫办庆典,两千多人参加。8月8日,他在福州去世,遗骨次年运回湖北安葬。 那个时代,中国武术面临西方冲击,他用实际行动证明本土功夫不输人。自然门的核心是技巧和智慧,不是蛮力,这点在对克利的比武中体现得清楚。很多人觉得武术是花架子,但他强调实战,融合多家之长,形成独特风格。 教学生时,他注重基础,站桩、步法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其实是根基。行医方面,他结合武术经验,帮人调理身体,挺实用的。弟子多,成为后来的武坛骨干。整体看,他贡献大,推动武术从传统向现代转型。 相比一些只吹嘘的所谓高手,万籁声实打实,书籍流传广,影响深远。现在回想,那场比武不光是个人胜利,还提振了民族自信。武术不是神话,得靠人传承。他晚年著书,就是想留点东西给后人。 生活中,他低调,定居福州后,更多是安静行医。九十岁高寿,算得上圆满。想想那个年代,外来挑战多,他站出来应战,靠实力说话。这事告诉我们,瘦弱不等于弱,技巧往往胜过力量。万籁声的经历,像镜子,照出坚持的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