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是个好地方。” “好地方是辽阳。” “我们很高兴来演出。” “来演出我们很高兴。” 就这几句，真的，就这几句，我对着屏幕看了半天，愣是没缓过神。 这不是相声，这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 你输入“辽阳”，它就输出这一套词儿。你输入“铁岭”，估计也就换个地名。 看得我心里特不是滋味儿。 你说他们错了吗？没错。人家是老艺术家，是几代人的春晚记忆，是教科书里的人物。一招一式，规规矩矩，板板正正。 但问题也恰恰出在这儿。 这感觉，就像你拿着一个20年前的诺基亚，崭新，一点划痕没有，开机音乐还是那个熟悉的“噔噔噔噔噔”。它能打电话，能发短信，质量杠杠的。 可你就是知道，它已经被扔在时代的身后了。 你看着台上两位老师，一丝不苟地重复着仿佛上个世纪的对话，下面观众礼貌地鼓着掌。 这掌声里，有多少是出于对艺术的欣赏，又有多少是出于对“老艺术家”身份的尊重？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时代真挺残酷的。 它不会因为你曾经是王者，就对你网开一面。 观众的笑点早就迭代了八百个版本了，你还守着最初的那个出厂设置。 艺术这东西，最怕的不是被骂，是被人当成一个需要瞻仰的“文物”。 大家客客气气地给你鼓掌，客客气气地夸你“经典”，然后客客气气地划走，去看下一个能让他们笑出猪叫的短视频。 这比骂你一句“不好笑”，扎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