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森站在乌克兰的集会里，那张照片我看了很久。 你瞧他那个姿势，身子微微前倾，手扶着讲台，脸上是那种经过精确计算的、国际通用的“支持”表情。背后是蓝黄色的旗帜，人群的欢呼像是隔着一层玻璃。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我舅姥爷，当年村里开大会，他作为富农代表上台发言，感谢新社会给他改造的机会——也是那个姿势，也是那种表情，像排练过一百遍的戏，每个肌肉的颤动都写着“我懂规矩”。 大家都说，你看，洪森转向了，聪明，识时务。 狗屁的转向。 这根本不是转向，这是把家里的牌桌掀了，重新摆了一桌更大的。你以为他在选边站队？错了，他是在拍卖自己的“立场”。谁出价高，这面旗子今天就插在谁的阵地上。拜登在的时候，反俄是硬通货，他就连夜赶制一批，批发零售都行。特朗普来了，货不对版了，人家要的是亲俄的筹码，你仓库里全是反俄的库存，那对不起，过时了，下架。 所以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特朗普看洪森，就像看一个过季的奢侈品包。皮质是好，做工也细，可今年不流行这个款了，logo方向都不对。放在店里占地方，打折卖了又亏本，最好的办法就是扔进仓库角落，等哪天复古风潮回来了再说。而洪森呢？他手里还攥着上一季的收据，站在店门口，有点懵，又有点恼，心里大概在骂：妈的，时尚圈换主编怎么比我们换首相还快？ 最讽刺的是什么？ 是那些在联合国投票时跟着洪森举手的小国家。他们真信了那一套“价值观同盟”的鬼话，真以为举了手就能进俱乐部，真以为谴责了俄罗斯，华盛顿的晚宴请柬就会寄到府上。结果呢？主席台上换个人，游戏规则就全变了。昨天还是加分项的“坚定反俄”，今天就成了碍眼的“政治不正确”。你说他们慌不慌？估计连夜找裁缝，想看看这身衣服能不能改。 我以前在个外贸公司干过，有次帮老板接待个中东客户。酒桌上称兄道弟，合同签得痛快，老板拍胸脯说这是长期伙伴。结果两个月后国际油价一跌，那客户的消息老板回都不回。我去问，老板叼着烟，斜我一眼：“小X啊，生意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来永远的朋友？他那里的油不值钱了，我们的友谊，也就到期了。” 我当时觉得他真现实，真冷酷。 现在看洪森这事儿，我忽然懂了。哪是什么外交风云，大国博弈，说穿了，不就是我们老板那张酒桌，放大了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