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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去车间检查,看到好几个人都在玩手机,他没惊动主管,然后过去给一个工人递了一支

老板去车间检查,看到好几个人都在玩手机,他没惊动主管,然后过去给一个工人递了一支烟,说:“你们上班还能玩手机啊,主管也不管吗?”工人看了前面那几个人,低声说:“那几个都是主管的亲戚,就算主管看见了也没事。”老板微微皱眉,心想还有这样的事情? 上午十点的车间,铣床声裹着机油味漫过来,铁屑在窗沿的阳光下闪成碎金。 王老板捏着文件夹的指节泛白,脚步比平时轻了半截——他刚绕过质检台,就看见西南角那片工位,三个人的手机屏幕在工装口袋外亮着,手指还在屏幕上划拉。 主管老李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门虚掩着,能听见里面翻文件的沙沙声,他没去敲门。 他径直走到最外侧的工位,那里的年轻工人正盯着车床刻度,蓝色工装袖口沾着黑油。 王老板摸出烟盒,抽了一支递过去,打火机“咔嗒”响了一声,“歇会儿?看你这汗流的。” 工人接烟的手顿了顿,夹在耳朵上,才低声回:“没事,王总,这活儿快好了。” 王老板却没走,靠着旁边的铁架,目光扫过那三个亮着的手机屏幕——主管真的没看见吗?还是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你们上班还能玩手机?老李不管?” 工人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喉结动了动,往左右看了看,才把声音压得更低:“那几个……是李主管的表侄、内弟,还有他老婆的堂弟。” 他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抠了抠车床的操作杆,“平时他们晚来半小时,老李都当没看见;我们要是敢把手机掏出来,上个月的全勤奖就别想了,上个月小张就是因为接了个家里的电话,被老李在晨会上点名说了十分钟,声音大得隔壁仓库都能听见。” 是老李真的碍于情面,还是这些亲戚仗着关系才敢松懈?王老板想起上周老李汇报时说的“车间纪律整体良好”,心里像被铁屑硌了一下——或许老李自己也没意识到,那些“特殊照顾”早成了工人眼里的透明玻璃,看得见,却没人捅破。 事实是主管对亲戚的宽松成了公开的秘密;推断是工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早把“公平”两个字在秤上称过了,哪边轻哪边重,比卡尺量得还准;影响是那三个玩手机的工位旁,另两个工人的进度单上,今天的产量比昨天少了两件——他们刚才盯着手机的眼神,比盯着车床时专注多了。 王老板的眉峰慢慢拧成个结,烟在指间燃了半截,灰落在锃亮的机床导轨上。 一个车间的裂痕,往往不是从机器故障开始的,是从第一双“例外”的眼睛,和第一句没说出口的“凭什么”里,悄悄蛀空的。 管理者的尺子若歪了,量出来的人心,早晚也是斜的——与其事后补窟窿,不如从第一颗纽扣就扣正。 铣床还在转,铁屑依旧闪着光,但刚才那股机油味里,好像多了点说不清的涩。 王老板把烟头摁在脚边的铁桶里,火星灭下去的瞬间,走廊里老李翻文件的沙沙声,突然就清晰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