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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女人去世三年后,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了她。梦里,她手拿一根缝衣针,缓缓走向我老公

邻家女人去世三年后,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了她。梦里,她手拿一根缝衣针,缓缓走向我老公...... 针是普通的钢针,针眼穿着半根灰线,在月光里闪着冷光。她的脸蒙着层白雾,看不清表情,只记得那双眼睛——和三年前她叉着腰站在田埂上骂我时不一样,那时的眼睛像淬了火的钉子,现在倒像浸在井水里的玻璃珠,润润的。 我们曾是仇人。那年收麦,她的镰刀割过地界半尺,我攥着被压弯的麦穗找她理论,她男人宋小川蹲在一旁抽烟,烟灰掉在磨得发亮的胶鞋上。她骂我“搅家精”,我回她“黑心肝”,最后她把半筐刚割的麦子全倒在两家地界上,麦芒扎得我脚脖子又红又肿。 她走得突然。秋收后第一场霜落下来时,宋小川敲我家门,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玉米叶:“马秀她……没了。”我隔着门缝看见他家堂屋正中摆着口薄皮棺材,六岁的小远蹲在门槛上,手里捏着个掉了耳朵的布老虎,那是我女儿小时候不要的,马秀当年骂骂咧咧扔回来,又偷偷捡走给了儿子。 救小远那天,我正踮脚在房顶上摊玉米。瓦缝里的草被风吹得簌簌响,眼角余光瞥见隔壁院子里,那口半人高的水缸泛着幽蓝的光——小远的花布衫袖子在水面一沉一浮,两只小脚在缸外蹬得急,像刚出网的鱼。 我连滚带爬从梯子上下来,鞋跑丢了一只。宋小川的院门虚掩着,推开门时,水缸里的水声“哗啦”一声撞进耳朵。我伸手去捞,孩子的胳膊凉得像块冰,脖子上还挂着串塑料珠子,是去年庙会上我偷偷塞给他的。 宋小川回来时,我正抱着小远坐在他家炕沿上,孩子呛了几口水,趴在我怀里打嗝。他手里的锄头“哐当”掉在地上,盯着我怀里的蓝布衫——那是马秀生前最喜欢的一件,领口磨出了毛边,小远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嫂子……”他张了张嘴,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以前……是我家不对。” 那之后,他总会趁我不在,把刚摘的豆角放在我家窗台上,用马秀生前纳的蓝布帕子包着,帕子角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梅花。我也会在蒸馒头时多蒸两个糖包,让女儿给小远送去,孩子不再躲着我,会把在河边捡的鹅卵石塞进我手里,说“阿姨,这个像星星”。 梦里,马秀的针离老公的腿只有三寸。他右腿的老寒腿犯了大半年,医生说膝盖里长了骨刺,走路得拄拐杖,夜里疼得直哼哼。我想喊,嗓子却像被棉花堵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尖扎下去——不是扎向膝盖,是轻轻挑开了他裤腿上磨破的洞。 第二天一早,老公“腾”地从炕上坐起来。我吓得手里的梳子掉在地上,他光着脚走到院子里,踢踢腿,又弯腰摸了摸膝盖,回头冲我笑:“老婆子,你听,不响了!”以前他一走路,膝盖就“咯吱咯吱”像生锈的门轴。 村里老人说,老寒腿遇着连阴天会加重,那天偏巧放晴,太阳把炕晒得暖烘烘的,或许是这缘故?可我摸着枕头下的布老虎——小远昨天塞给我的,说“妈妈以前用这个给我缝衣服”,虎耳朵上还别着半根灰线,和梦里马秀手里的一模一样。 如今小远上小学了,书包上挂着我送的奥特曼挂件。宋小川种的豆角爬过两家院墙,绿莹莹的吊在我家晒衣绳上。我偶尔还会梦见马秀,她不再拿针,只是坐在田埂上,看着小远追着蝴蝶跑,风把她的灰线吹向我家的方向,像根细细的银线,一头拴着过去,一头系着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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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16
用户10xxx16 2
2025-12-24 20:25
好人有好报![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