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找了几个站马路的农民工去工地打混凝土,说好工钱 400 元一天,不管饭,农民工打混凝土的过程中到了吃饭的时候,工人认为既然老板不管饭,我们得自己找饭吃,领头的王师傅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把铁锹往搅拌机旁一插,"歇半小时,轮流去吃饭"。 老板开着皮卡来劳务市场时,日头正晒得柏油路冒热气。 他摇下车窗喊:“工地打混凝土,400一天,不管饭,干的跟我走。” 五个农民工没多问,扛起铁锹就上了车,后斗里的铁家伙碰着铁家伙,哐当响得像在数今天的力气账。 到了工地,搅拌机嗡鸣着吞进砂石水泥,空气里飘着灰扑扑的水泥味,黏得人嗓子眼发紧。 日头爬到头顶时,有人肚子先扛不住了——咕噜声混着搅拌机的轰鸣,像在偷偷较劲。 王师傅抹了把额头的汗,手掌在工装裤上蹭了蹭,突然往手心吐了口唾沫。 他把铁锹往搅拌机旁的泥地里一插,铁柄“噗”地扎进湿土,“歇半小时,轮流去吃饭”,声音不高,却盖过了机器响。 有人愣了愣:“老板没说管饭,咱们自己去吃,耽误了活咋办?” 王师傅弯腰拍了拍裤腿上的灰:“400块买的是力气,不是饿着肚子拼命——你饿得手抖,混凝土打得不平,返工算谁的?” 老板说“不管饭”时,大概没细想:打混凝土是重体力活,胃里没食,铁锹都攥不稳;可工人也没多问“不管饭”要不要算吃饭时间——双方都揣着“干活拿钱”的实在,却漏了中间这口饭的空当。 就像两台没校准的秤,一头称着工钱,一头称着力气,中间悬着的“吃饭”,成了没砝码的空盘子。 最后是老周先跑了,揣着皱巴巴的十块钱,说去巷口买俩馒头,“快去快回,别让灰落进碗里”。 后来工人才知道,老板原以为他们会带干粮对付,却忘了劳务市场出来的人,哪有提前备饭的道理——有些约定,总得掰开揉碎了说,不然力气和钱,都容易卡在“想当然”里。 下次再有人喊“不管饭”,或许该多问一句:“那吃饭时间算我们的,还是算活儿的?”——话说透了,铁锹才握得更稳当。 王师傅蹲在铁锹旁抽烟,看着老周的背影拐过墙角,烟灰掉在脚边的混凝土上,烫出个小小的白印——就像这半天的光景,没白耗,至少让肚子和工钱,都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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