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小区里那个月入四千出头的保安花掉四分之一工资,在二环一家KTV包了间小房,八瓶青岛下肚,和一个他甚至叫不上名字的姑娘聊了九十分钟,场子里灯球转得飞快,他看上去像在参加人生唯一的发布会。 很多人不理解,这买卖怎么看都不划算,但对他来说,一千块买的不是酒水,是把自己从“制服人”升级成“有选择权的顾客”的门票,这是一张用钱撕开的阶层通行证,效力有限,时效90分钟,却能让他暂时逃离重复门岗和外卖煎饼的气味。 别以为这是个例,美团今年的娱乐消费报告写着,三线以下城市的夜间KTV人次同比涨了15%,其中单人消费比例多出一截,情感服务平台也在资本追捧下估值连年翻倍,城市角落里不只有充电宝共享单车,还有越来越多看不见的“陪伴外包”生意。 问题来了,当陪伴可以按小时计费,孤独是不是永远要打上价签,他的做法就像给手机电量见底的提示音调低一点,表面运转正常,背后电池还是在失血,花钱止痛不是错,错的是没有别的退路。 我不打算给出廉价鸡汤,更不想喊一句“别摆烂”,长夜里有人买醉有人健身,选择权本身就和收入挂钩,当快乐成为奢侈品时,问题就不只是个人心态,而是我们能否提供更便宜更体面的社交场,让每个月只有四千的他,也能在灯亮之后仍觉得自己被需要,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