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的一天,齐白石已经快90岁了,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25岁的新凤霞拉进一个房间,指着一个放满钱的立柜:看到了吗,这里全是钱,你随便拿! 北京的深冬,北平老宅的院子里静得只听得见落雪的声音,屋里漫着股陈年墨汁和普洱茶混杂的气味,钟摆慵懒地摇晃着,谁能想到,在这间堆满国宝级画作的画室里,一场有些荒诞却又极尽温情的拉锯战正在上演。 主角之一是已入耄耋之年的齐白石,另一位则是红极一时的评剧名角新凤霞,此时的齐老头儿,完全没了平日里惜墨如金、锱铢必较的模样,他像个急脾气的小孩子,步履蹒跚却动作执拗,不由分说地把新凤霞拽进了戒备森严的卧室。 对于熟悉齐白石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要知道,老人家平日里看护自己的“小金库”比眼珠子还紧,莫说是旁人,就是自家人也难得窥见真容,可是这天,伴随着那柜门吱扭一声开了。 满满当当的整捆钞票和那令人咋舌的财富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袒露在新凤霞眼前,老人指着那一柜子的钱,平日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少见的笃定,让干女儿随便拿,语气诚恳得甚至有些让人心酸。 这哪里还是那个把柴米油盐算计得清清楚楚的“齐抠门”分明就是一个生怕自家孩子受了委屈、恨不得掏心掏肺的老长辈,他眼神里那种如释重负的认真,仿佛在完成一件策划已久的人生大事。 这突如其来的“暴富”机会,倒把新凤霞给吓懵了,她愣在原地,手心直冒汗,那种局促感比第一次登台还要强烈,她是个聪明通透的女人,明白这是老人家把一辈子的信任都托付给了自己,但这沉甸甸的情分,若是沾上了铜臭味,怕是要变了质。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暖炉里的火苗偶尔噼啪作响,新凤霞终究是没动那笔钱。她笑着哄老人,说自己日子过得富足,甚至带了几分娇嗔怪罪干爹太操心,看到老人因为被拒绝而略显失落,手里的钥匙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赶忙蹲下身帮忙整理。 也就是在这一低头一抬眼的瞬间,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更透亮了,这世上最昂贵的馈赠,原来是有人愿意对你毫不设防,这份忘年交的情分,回溯起来,还要从那场有些喧闹的宴会说起,当年的新凤霞正值芳华,是一票难求的当红角儿,而齐白石早已是画坛巨擘。 宴席上,被人搀扶着入场的齐老,视线在那一抹亮丽的身影上定格了许久,那是对“美”最直本能的追逐,这种近乎痴迷的注视,惹得周遭宾客议论纷纷,气氛一度尴尬,换做常人或许早就羞恼了,可新凤霞却是个极有胆识的女子。 她落落大方地站出来,甚至主动把这种尴尬化解为对艺术的欣赏,这一份机智和气度,不仅解了围,更让齐老心生敬意,后来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干脆利落地那一跪,磕头认了干爹,不仅给了彼此一个名正言顺的台阶,更成就了一段梨园与画坛的佳话。 从那以后,齐白石的这方天地里,便多了一抹生动的色彩,外人眼里的齐大师高不可攀,可在那间墨香四溢的屋子里,他常常会把热了好几遍的饭菜端到新凤霞面前,哪怕菜叶都捂黄了,看着她吃下去也乐得合不拢嘴。 那时候流言蜚语不少,有人说是非多,有人揣测这背后的利益纠葛,可只有当事人知道,这种跨越年龄的契合有多纯粹,新凤霞并不是那种只会唱戏的花瓶,她出身苦,从小在天津卫的江湖里摸爬滚打,见过太多的冷暖,也正因如此,她格外珍惜这份不掺杂杂质的关怀。 她不仅学着照料老人的生活起义,更是动了真格地跟着齐白石学画画,齐白石教她画虾,每一笔的力道、墨色的浓淡,都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他常说新凤霞那双手将来比他厉害,这虽是长辈的偏爱之词,却也透着他在艺术传承上觅得知音的欣慰。 对于齐白石而言,他早年做过木匠,半路出家靠着一股子倔劲儿闯荡画坛,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渴望那种最质朴的家庭温情,新凤霞的出现,填补了他晚年精神世界的最后一块空白,她懂他的孤寂,也懂他的艺术,更难得的是,面对金山银山的诱惑,她守住了分寸和底线。 那个冬日的午后,并没有因为钱财的推让而变得尴尬,反而多了几分静谧的美好,墨迹未干的宣纸上,几只灵动的水墨虾在游弋,一老一少谈笑风生,在旁人看来那是天价的艺术真传,在他们之间,不过是爷俩打发时光的闲趣。 哪怕到了腿脚都不利索的年纪,只要听说是干女儿来了,齐老总要执意撑着拐杖迎到门口,那种期待的眼神,哪里是迎接什么大明星,分明是盼着离家游子归来的老父亲。 那柜被锁起来的钱财,最终可能并未发挥世俗眼中的价值,但那个敞开柜门、毫无保留的瞬间,却成了新凤霞记忆里最温暖的定格,比任何一幅传世名画都要珍贵。 信息来源:人民网(文化频道,权威记载交往关系与艺术传承):-23995217-10.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