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日本高市早苗当局决定,2026年起将取消中国留学生在日打工收入的免税政策。 2025年12月,日本高市早苗政府宣布从2026年起取消中国留学生打工收入免税政策,这个持续了42年的特殊待遇突然画上句号。 消息传来,在日留学生圈子炸开了锅,有人翻出工资单才发现自己默默享受了这么久的“隐形福利”,更多人则困惑: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只针对中国学生? 故事得从1983年说起,中日刚签署税收协定时,两国正处在“蜜月期”,中国放弃了日本战争赔偿,日本则通过经济援助、技术合作和教育优惠表达善意。 当时的留学生政策设计是双向的——中日学生在对方国家打工都能免税。但现实很快失衡:日本经济如日中天,几乎没有学生愿意来华吃苦;中国却迎来留学潮,1985年在日中国留学生仅800多人,到2024年已超过12万,占日本留学生总数的三分之一还多,曾经的互惠条款,不知不觉变成了中国学生的“单边红利”。 这种失衡在日本社会埋下了不满的种子,2022年,自民党参议员小野田纪美在国会披露:中国留学生打工收入“无上限免税”,而韩国学生每年最多免2万美元,菲律宾学生仅1500美元,越南、印尼等国学生更是全程缴税。 东京某便利店的越南员工曾发帖抱怨:“同样的夜班,中国同学拿全薪,我到手少10%。”这种对比让“外国人特权”的舆论在日本社交媒体发酵,“优待留学生,亏待本国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响。 日本政府给出的理由是“与国际税收标准接轨”,但细心的人发现,所谓“接轨”充满选择性:2010年代取消美新留学生免税时,日本同步调整了所有发达国家的待遇;这次却只针对中国,保留了孟加拉、尼泊尔等国的优惠——这些国家恰好是日本“政府开发援助”的重点对象,立命馆大学教授松本淳直言:“这不是单纯的税制改革,是用税收工具打政治牌。” 时间点的敏感性加剧了这种猜测,2025年,中日因台湾问题、水产品进口等摩擦不断,高市早苗内阁正面临支持率压力。 取消中国留学生免税,既能迎合国内“对等对待”的民族主义情绪,又能向选民展示“强硬对华”的姿态,财务省测算,每年80亿日元的税收增量不算多,但政治收益巨大——民意调查显示,60%的受访者支持这项政策,认为“终于公平了”。 对留学生的实际影响,远比舆论渲染的复杂。按日本税制,年收入120万日元以下无需缴税,多数中国学生每周打工不超过28小时法定上限,时薪1000日元的话,年收入约145万日元,扣除社保和免税额后,实际缴税不过10万日元。 更关键的是,中国留学生的打工依赖度已今非昔比:2025年数据显示,仅有不到10%的中国学生靠打工支付生活费,远低于越南、尼泊尔学生的70%,许多家庭能负担留学费用,硕士博士群体更倾向于拿奖学金做研究,而非便利店兼职。 真正受冲击的,是那些靠打工支撑生活的底层学生,东京地区留学生月打工收入中位数12万日元,对部分学生来说,这是房租和伙食费的全部来源,新政实施后,他们每月可能少拿8000到1万日元,不得不延长工时,甚至放弃学业。 这种连锁反应已经显现:东北大学的中国学生咨询量下降50%,语言学校生源开始转向韩国、马来西亚,日本餐饮业协会也发出警告:留学生撑起了东京28%的兼职岗位,政策若导致人手短缺,深夜便利店可能被迫缩短营业时间。 更深层的矛盾在于中日关系的结构性变化,1983年的免税政策,是两国“以民促官”友好战略的缩影;2026年的取消,则折射出“政冷经冷”的现实。 当日本将留学生政策与对华博弈挂钩,就注定了多输的结局:中国学生流失可能重创地方经济,日本错失急需的年轻劳动力;教育交流这个最后的民间纽带降温,两国关系失去缓冲空间。 讽刺的是,政策宣布后,大阪、福冈等地方政府急忙推出“区域性补贴”,试图挽留留学生,却不知信任的裂痕一旦产生,岂是小钱能弥补的。 这场税收改革,本质是中日力量对比变化的缩影,42年前,日本以“施主”姿态给予优惠;42年后,面对中国留学生不再依赖的现实,日本选择用政策宣示“主权”。 留学生的账本,成了两国关系的晴雨表——当免税政策终结,终结的不仅是一项福利,更是一个时代的善意想象。 未来的留学生或许不再记得曾经的免税,但会记得:在某个冬天,一个国家用税收划出了一道隐形的边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