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去相对象，那天天气特别热，女方穿了条裙子，我一看见她那雪白又感的大腿，一下子就起了生理反应，我当时就想，可算找着能让我控制不住自己、还特别动情的女人了，于是没半点犹豫，也没藏着那份急切，立马就主动跟她提了要交往。这事儿要搁现在，小年轻们肯定觉得我太冲动，可那会儿是 2005 年，我们这小县城里相亲见一面就定关系的人多了去了。介绍人看我这么积极，当天晚上就传话过来："女方家说了，要是诚心相处，三个月内把婚事办了，人家闺女可不等你磨蹭。"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三个月？这也太快了吧？我妈在旁边拍了我一巴掌："快啥快？人家闺女肯等你就不错了，你都二十五了，再拖成老光棍！"我想想也是，反正第一眼就看上了，早结晚结不都一样？第二天我就约她出来，在县城那家老面馆，她穿了件碎花衬衫，头发扎成马尾，比上次穿裙子看着更清爽。我问她："你家说三个月结婚，你咋想的？"她扒拉着碗里的面条，头也不抬："我妈说的算，我没意见。"我当时就乐了，这姑娘还挺实在。 后来又约了她两回，一次去公园遛弯，她指着湖里的鸭子说小时候总来喂，我才知道她家就住公园附近，跟我家隔两条街。另一次去看电影，放的是《天下无贼》，她看到刘德华死的时候偷偷抹眼泪，我递纸巾给她，她接过去的时候手碰了碰我的，我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接触下来发现她不是那种娇气姑娘，说话直来直去，吃饭不挑，我妈做的红烧肉她能吃两大碗，我爸抽烟她还会提醒"叔少抽点，对肺不好"，把我爸妈哄得眉开眼笑。 处了不到一个月，我妈就催着见家长。那天我拎着两箱奶、一袋苹果去她家，她爸正坐在院里编竹筐，见我来就放下手里的活，板着脸问我："家里几间房？做啥工作的？一个月挣多少？"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结结巴巴说："三间瓦房，在镇上砖厂开货车，一个月一千二。"她妈从屋里出来打圆场："问这些干啥，孩子看着实诚。"后来才知道，她爸是怕闺女受委屈，背地里早托人打听过我家情况了。 接下来就是忙婚事。拍婚纱照那天，她穿婚纱站在镜头前，我看着她突然有点恍惚，这就要成我媳妇了？摄影师让我亲她额头，我紧张得嘴都歪了，她笑着推我一把："你傻不傻？"订酒店的时候，县城就两家像样的馆子，我们选了"福满楼"，老板娘是我小学同学他娘，给打了八折。买家具更简单，在镇上家具店挑了套红沙发，一张实木床，她非说要个梳妆台，带镜子的那种，我咬咬牙也买了，反正以后都是她用。 结婚前一天，我跟我发小去买鞭炮，他拍着我肩膀笑："行啊你小子，这就把媳妇娶进门了？"我嘴上骂他贫，心里却甜滋滋的。结婚当天，我穿着借来的西装，骑着我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摩托车去接亲，她穿着红棉袄坐在后座，手紧紧抓着我腰，风一吹，我闻见她头发上的洗发水味儿，跟第一次见她时闻到的一样，清清爽爽的。 拜堂的时候，她爸看着我，眼神比上次柔和多了，说："以后好好待她。"我使劲点头，差点把脑袋磕地上。晚上闹洞房，我发小起哄让我们咬苹果，她脸通红，我一把把苹果塞她嘴里，说："吃了就是我媳妇了。"现在想想，当时确实冲动，可也真就这么过来了。一晃十七年，她大腿早没当年那么白了，眼角也有了细纹，可每次她坐在梳妆台前头梳头发，我还是会想起那天在面馆，她扒拉面条的样子，心里照样跟揣了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