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被公司开除了,我去公司帮儿子搬东西,到了单位,还被儿子组长百般刁难,瞧见他们领导时,惊呆了,那领导正是我当兵时期的战友,领导见到我说:好久不见,所有人都难以相信我们的关系。我手里攥着儿子给的员工宿舍钥匙,刚走到研发部办公区门口,那个穿灰衬衫、戴黑框眼镜的组长就快步拦过来,皱着眉挡在我身前。 儿子被公司开除那天,我攥着他给的员工宿舍钥匙去搬东西,金属边缘被手心汗浸得发滑。 刚走到研发部办公区门口,那个穿灰衬衫、戴黑框眼镜的组长就快步拦过来,皱着眉挡在我身前。 "你找谁?有预约吗?"他上下打量我的旧夹克,语气像在审可疑人员。 "我来帮我儿子收拾东西,他叫李明。"我把钥匙串捏得更紧,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李明?那个试用期没过就出错的?"组长嗤笑一声,侧身让出半条道,"东西在最里面角落,快点弄,别影响其他人办公。" 文件柜抽屉卡住的瞬间,我听见走廊传来皮鞋声,一抬头正撞见迎面走来的男人——笔挺的藏青色西装,左眉骨那道月牙形疤痕在顶灯下发亮。 是他?我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泛黄的设计图散落一地。 "老张?"男人也愣住了,快步走过来抓住我胳膊,"多少年没见了!你怎么在这儿?" 整个办公区瞬间安静,组长的黑框眼镜滑到鼻尖,嘴巴张成O形。 我望着老战友肩章上的"总监"铭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边境哨所,他替我挡了块飞溅的碎石,眉骨缝了五针,笑称是"军功章"。 "这是我儿子的工位。"我弯腰捡图纸时,声音有点发紧。 他蹲下来帮我一起收拾,手指在某张设计图上停顿三秒:"这个方案我有印象,创意不错,但执行细节确实出了问题。" 组长突然凑过来递茶:"张叔您坐,我不知道您是......" "王组长,"老战友打断他,把一杯热茶塞我手里,"李明的离职流程我看过,交接单上写的是自愿放弃答辩。你当时为什么没提醒他有申诉机会?" 茶杯壁的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麻。 原来儿子不是被"开除",是自尊心作祟不肯面对失误;原来老战友每天七点到公司,却从没动用过一次"关系"给下属打招呼。 走出办公楼时夕阳正斜照,钥匙串在我掌心轻轻晃悠。 突然明白,我们总想着替孩子遮风挡雨,却忘了他们需要自己走过泥泞——那些摔碎的骄傲,或许比父母铺好的路更能让他们长出骨头。 现在的我,更愿意相信:真正的体面不是托关系摆平麻烦,而是教会孩子扛住委屈,把每个"失误"都变成未来的垫脚石。 你说,当父母的,是不是都得先学会"放手"这门最难的功课? 晚风卷起地上的梧桐叶,我摸出手机给儿子发消息:"东西搬回家了,爸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等你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