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领导晚上参加一个私人聚会就没带司机，宴会上免不了喝点酒，回来时见远处在查酒驾，领导不慌不忙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来到后排倒头就睡。交警发现异常，过来一看问道：驾驶员呢？领导说：刚才我熊了他几句，没想到他竟然把我晾在这儿了， 晚上十点的风带着秋凉，把路边梧桐叶吹得沙沙响。 领导从私人聚会出来时，脚步有点飘——宴会上推杯换盏，白酒混着红酒的气儿，早浸进了衬衫领口。 他没带司机，方向盘在手里有点沉，直到看见远处红蓝灯柱晃得刺眼，才猛地踩了刹车。 车刚停稳在辅路牙子上，他就拉开后门钻了进去，外套往脸上一蒙，倒头就睡——姿势摆得自然，好像后座本就是他的床。 巡逻交警的手电光扫过来时，他眼皮都没抬。 “师傅，这车咋停这儿？”交警敲了敲车窗，声音透过玻璃传进来。 领导慢悠悠坐起来，揉着眼睛反问：“你们来得正好，看见我司机没？” 交警绕到前座看了看——方向盘上没留指纹，副驾储物格里却扔着张刚拆的烟盒，烟蒂还带着余温；后座领导的皮鞋尖，沾着块新鲜的泥渍，和驾驶座脚垫上的泥印，颜色一模一样。 “刚才我熊了他几句，”领导叹着气，语气像受了委屈，“没想到他竟然把我晾在这儿了。” 他大概觉得这招天衣无缝——把自己扮成受气的乘客，就能把酒驾的事摘干净？ 可忘了车窗没关严，前座杯架里那半杯残酒，还在随着夜风轻轻晃。 交警没立刻说话，只是拿手电照了照领导通红的眼眶；领导还在嘟囔：“现在的年轻人，说他两句就撂挑子，把我一人扔这儿算怎么回事？”——可那半杯酒的标签，明明是宴会上他最爱喝的那款酱香。 侥幸心理这东西，就像杯里的酒，晃一晃，总以为不会洒出来，可真要较真，哪有不漏的缝？ 喝酒不开车，从来不是说给别人听的——别等红蓝灯照到脸上，才想起方向盘比面子重要。 夜风还在吹，梧桐叶落在车顶，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领导的外套滑到肩膀，露出领口那片被酒气浸得发深的布料，和杯架里那半杯酒一起，在夜色里透着点说不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