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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2年,严蕊被朱熹抓进大狱,狱卒强迫她趴在冰冷的地砖上,用藤条反复抽打身体。

1182年,严蕊被朱熹抓进大狱,狱卒强迫她趴在冰冷的地砖上,用藤条反复抽打身体。 她本是台州乐营里最会填新词的官妓,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却因为两个男人的学术之争,成了牢狱中被反复折磨的对象。 严蕊原姓周,天台人,小时候家里穷,被卖进了官妓乐营。 那时候的官妓归政府管,得陪着官员们宴饮唱和,既要当乐师又要做诗人。 她脑子灵,学什么都快,没多久就成了台州城里有名的“文妓”。 唐仲友任台州知府时,常叫她去府衙弹唱,还想帮她脱籍,可惜没成。 朱熹和唐仲友本来就不对付。 一个是讲“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家,一个是主张“经世致用”的永嘉学派,碰到一起就掐。 1181年朱熹巡查台州,抓着唐仲友的小辫子不放,六次上书弹劾,说他贪污、狎妓,把严蕊当成了最好的靶子。 大牢里的日子不好过。 朱熹让人每天用藤条抽她,逼她承认和唐仲友有私情。 打得血肉模糊了,她还是梗着脖子说“身为贱妓,也知廉耻,不能诬陷士大夫”。 狱卒都劝她认了算了,她只是咬着牙摇头。 那时候的司法哪讲什么证据,无非是想让她画押,好坐实唐仲友的罪名。 岳霖来台州重审案子那天,公堂里挤满了人。 他让严蕊当场作词,她略一沉吟,便吟出“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我觉得这一句最妙,道尽了身不由己,却又不肯低头的倔强。 下阕“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刚落音,连岳霖都叹了口气,当场判她无罪。 案子了结后,有人劝她跟个大官做妾,她摆摆手拒绝了。 后来嫁给一个普通士族,从此没了消息。 那些曾经惊艳四座的词,也跟着她的归隐,再也没出现在世人眼前。 或许在那个年代,已婚女子的才华,本就不该被看见。 《卜算子》却留了下来,成了后人翻宋史时绕不开的一笔。 关汉卿写《救风尘》,里面的赵盼儿敢爱敢恨,多少带着点严蕊的影子。 清代秋瑾说“休言女子非英物”,不知是不是也想起过这个用诗词对抗酷刑的南宋官妓。 多年后,人们再读“花落花开自有时”,总会想起1182年那个趴在冰冷地砖上的女子。 她没要官员的恩宠,只选了满头山花的自由,这份在泥沼里开出的气节,比任何道理都来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