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1882年，慈禧守寡多年，于是请来琴师弹琴，慈禧听完心情大好，看着俊美的琴师说：“赏”，琴师一阵暗喜，连忙叩谢，没想到刚出宫，他竟然连夜辞去了官职。 这琴师叫张春圃，光绪年间北京城小有名气的琴痴。 那天从紫禁城出来时，怀里还揣着太后赏的翡翠扳指，可脚底下却跟踩了风火轮似的，直奔崇文门内的琴坊收拾行李。 街坊们后来都说，这小子是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怕了，放着金銮殿的富贵不享，偏要回天桥底下弹棉花。 要说这事儿也怪。 慈禧那年头召见的艺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谭鑫培唱完《定军山》就能赏黄马褂，怎么到张春圃这儿就变了味？有人说他不识抬举，也有人说那间隔着纱帘的暖阁里，李莲英那句“以后常来给老佛爷解闷”听着就不是正经差事。 晚清的琴师地位比戏子高不了多少，能被太后青眼相加，本该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张春圃可不是寻常艺人。 他爹是前清秀才，家学渊源让他骨子里带着文人的拧巴。 据说当年恭王府请他教琴，他非让王爷的公子行拜师礼，气得王爷摔了茶盏。 这次进宫前，他本以为就是寻常的技艺展示，直到看见慈禧隔着水纹纱打量他的眼神，才后脖颈子发凉。 那眼神不像听琴，倒像在看一件刚上釉的瓷器，得好好摩挲成色。 宫里的规矩他懂。 换了三架琴都说音色不对，其实是想借调琴的由头多看看周围环境。 李莲英塞给他的银票沉甸甸的，可那句“老佛爷说了，以后这怀馨馆的琴就归你调”，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怀馨馆是什么地方？那是慈禧批阅奏折的书房偏殿，哪有让外男长期待着的道理。 本来想找个借口推脱，可看着李莲英皮笑肉不笑的脸，突然就明白了，这哪是赏饭吃，分明是想把金丝雀关进笼子。 连夜辞官的代价比他想的更重。 往日请他弹琴的王爷府全关上了大门，琴坊老板也不敢再收他的琴。 有人说他得罪了太后，也有人说他是嫌钱少。 张春圃什么都没解释，背着那张陪他进宫的“焦尾琴”在街头摆起了摊子。 路过的八旗子弟扔铜钱砸琴箱，他眼皮都不抬，照样弹他的《平沙落雁》。 我觉得张春圃不是傻，是太清醒。 那个年代的艺人，要么像谭鑫培那样在权力场里如鱼得水，要么就像他这样把风骨当饭吃。 故宫档案里查不到张春圃的名字，可《天咫偶闻》里记着，庚子年闹义和团的时候，有人看见一个瞎眼的老琴师在废墟里找琴弦，怀里还揣着半块啃剩的窝头。 那琴头雕的凤凰，正是当年从宫里带出来的样式。 如今景山公园的角落里，偶尔还有老人弹起《鸥鹭忘机》。 琴声飘过护城河时，总能让人想起那个拒绝黄金牢笼的琴师。 他没留下什么传奇，只在史书缝隙里留下个倔强的背影，就像他当年不肯在怀馨馆调的那张琴，弦太紧会断，太松又不成调，做人的分寸，原比弹琴更难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