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1999年,央视主持人白燕升和周佳刚新婚9个月,周佳突遭六级伤残,瘫痪在床。为了不拖累丈夫,周佳说:趁咱俩没孩子,离了吧。 那会儿白燕升刚在戏曲频道站稳脚,主持的《九州戏苑》正攒着口碑,台里人夸他嗓子亮、台风稳,连老票友都守着电视等他的节目。可家里的日子,突然就被一张诊断书砸得发闷——周佳帮朋友搬货时从楼梯摔下,脊髓损伤,医生说以后站起来的可能比中彩票还小,鉴定结果是六级伤残。 周佳醒过来第一反应不是疼,是慌。她盯着天花板上的输液管,想起结婚那天白燕升给她戴戒指时手直抖,说“以后家里啥都听你的”;想起新婚夜两人挤在小出租屋里煮速冻饺子,白燕升非把唯一的鸡蛋夹给她;想起上周她还跟白燕升商量,等攒够钱就养只猫,“叫‘戏迷’,跟你工作搭边儿”。现在她连翻个身都得人帮忙,护工换班时的脚步声都能让她心跳半天——她太清楚白燕升的日子有多金贵,央视的主持人,台里排着队要用的角儿,哪能天天守着个瘫在床上的人? 她咬着牙提离婚那天,白燕升刚录完一期节目,西装袖口还沾着化妆粉。他坐下来握她的手,指节泛白:“你说啥呢?”周佳别过脸,眼泪砸在被子上:“我没用啊,连碗热饭都端不了,还得让你伺候。咱们没孩子,趁早散了,你还能找个能跑能跳的。”白燕升没接话,转身去厨房熬粥——周佳以前总说他熬粥火候差,米要么硬要么糊,那天他却蹲在灶台前盯着火,试了三次温度才敢下米,盛粥时特意吹凉了勺边,递到她嘴边:“先喝口热的。拖累不拖累的,轮不到你说。” 从那天起,白燕升的生活像被按了倍速键。早上五点起,给周佳翻身、擦身、换纸尿裤,再赶去台里录节目;中午骑电动车跨半个城回家,拎着周佳爱吃的糖火烧(怕凉了揣怀里),蹲在床边喂她吃;晚上回来给周佳按摩萎缩的腿,手法是跟康复师学的,按得自己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却还要笑着说“今天力度刚好吧”。台里同事劝他:“燕升,你这样下去身体扛不住。”他挠挠头:“家里有个等着的人,我不在,她该慌了。” 最难的是周佳的心态。有回她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哭,说“我以前还能爬香山,现在连窗户都摸不着边”。白燕升没讲大道理,掏出手机翻出老照片——是他们刚认识时在天安门拍的,周佳穿着红裙子笑,头发被风吹得乱翘。“你看,那时候你也说‘我连地铁换乘都搞不清,肯定拖累你’,结果呢?我跟着你学会了坐地铁,还爱上吃你带的煎饼果子。”他把照片凑到周佳眼前:“现在换我学照顾人,等你慢慢好起来,咱们再去爬香山,我背你。” 日子就这么熬着,熬走了压在周佳心上的石头。她开始试着用胳膊撑着床沿坐一会儿,白燕升就在旁边扶着,手心全是汗也不敢松;她能自己拿勺子扒拉几口饭了,白燕升举着手机拍视频,笑出眼角纹:“我家周佳最棒!”后来他们领养了个女儿,取名“念安”——念着彼此的安,也念着那些没被苦难冲散的日子。 其实婚姻里哪有什么“拖累”?不过是一个人愿意把另一个人的难,当成自己的坎来跨。白燕升没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肉麻话,却用九个月的磨合、无数个凌晨的粥香、按摩时发红的胳膊,把“不放弃”三个字刻进了日子里。周佳当初怕拖垮他,可恰恰是这份“不想拖累”,让白燕升看清了:所谓夫妻,从来不是谁依附谁,是我敢接住你的脆弱,你肯信我会陪你走到底。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