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中,他驾驶的坦克驾驶室被敌火箭弹击穿,他的左臂被弹片削断,左肋和左腿三处受伤,部分肋骨外露。然而在身体遭受如此重创的情况下,他凭借惊人的毅力,单臂驾驶坦克13公里回到祖国,令战友们惊叹落泪。他就是“英雄坦克手”、一等功臣贺全利。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硝烟中,23岁的贺全利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坦克团的一名驾驶员,随部队参加谅山方向的攻坚任务。谅山地区山高谷深,道路狭窄泥泞,越军在沿途布设了大量火箭筒阵地和反坦克地雷,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生死考验。他驾驶的531号坦克作为先头部队的尖刀,始终冲在最前面,先后突破越军三道防线,摧毁多个火力点。 战斗爆发在3月1日清晨,531号坦克在掩护步兵冲锋时,突然遭到隐藏在山洞中的越军火箭筒手伏击。“轰隆”一声巨响,火箭弹精准击中驾驶室左侧装甲,高温高速的弹片瞬间击穿舱体。贺全利只觉得左臂一阵剧痛,低头时发现整条左臂已经与身体分离,断口处的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溅满了驾驶舱。与此同时,另一块弹片划破他的左肋,第三块嵌入左腿肌肉,裸露的肋骨在颠簸中不断摩擦,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一样。 坦克失去控制,在原地打转,战友们都以为他已经牺牲,准备组织救援时,驾驶舱的舱门突然被艰难推开。贺全利靠着右臂支撑身体,额头布满冷汗,嘴唇咬得鲜血直流,却眼神坚定地对车长喊道:“坦克不能丢,我要把它开回去!” 没人能想象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断肢的剧痛足以让常人昏厥,失血带来的头晕目眩不断侵袭,每一次操作都要牵动受伤的肋骨。 他用右臂艰难地摸索到急救包,咬开包装绳,将止血带死死缠在左肩部,简单包扎后便钻进驾驶舱。坦克的驾驶需要双手配合,方向盘转向、换挡、制动,每一个动作都离不开左臂的辅助。贺全利只能用右臂紧紧扣住方向盘,腰部发力带动身体转向,右腿艰难地控制油门和刹车,左腿的伤口因为持续用力不断渗血,染红了座位。 13公里的路程,在平时只需十几分钟,那天却像跨越了生死边界。沿途的道路布满弹坑和反坦克壕,坦克多次陷入泥泞,他只能单臂操作履带转向,用身体顶住方向盘保持平衡。越军的冷枪还在不时袭来,他既要躲避炮火,又要控制坦克,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巨大代价。中途,战友们多次通过电台劝他弃车撤离,他却斩钉截铁地拒绝:“坦克是国家的财产,是战友们的掩护屏障,我死也要把它开回祖国阵地!” 当531号坦克浑身是伤地出现在祖国一侧的阵地时,迎接的战友们都惊呆了。贺全利靠在驾驶座上,脸色苍白如纸,意识已经模糊,右臂还死死攥着方向盘,身上的军装被鲜血浸透,与泥土、油污粘在一起。战友们将他抬下车时,发现他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用力,已经深深嵌进方向盘的纹路里,掰都掰不开。 经过紧急抢救,贺全利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永远失去了左臂,左腿和左肋也留下终身残疾。在医院养伤期间,部队首长来看望他,问他有什么要求,他只是摇摇头说:“我只是做了一名军人该做的事,只要能活着看到胜利,就知足了。” 1979年4月,部队为他记一等功,授予“英雄坦克手”荣誉称号,他的事迹被收录进《对越自卫反击战英雄名录》,在全军上下广泛传播。 伤愈退伍后,贺全利回到家乡辛集市,拒绝了政府的特殊照顾,主动要求到当地一家工厂工作。他克服身体残疾的困难,学习机械维修技术,凭借顽强的毅力成为技术骨干,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有人问他,当年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把坦克开回来,他总是平静地说:“我是一名坦克兵,坦克就是我的战友,战友不能丢,国家的财产更不能丢。” 贺全利的事迹,没有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却用最朴实的行动诠释了军人的忠诚与担当。在生死关头,他没有选择退缩,而是用单臂撑起了军人的使命,用血肉之躯捍卫了国家的尊严。这种不畏牺牲、坚韧不拔的精神,是那个年代无数革命先烈的缩影,也是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 如今,贺全利已经年过六旬,退休在家安享晚年,但他的英雄事迹依然在当地流传。每当有人提起当年的战斗经历,他总是轻轻抚摸着左臂的残肢,眼神中依旧闪烁着当年的坚毅。他用一生证明,英雄从未褪色,他们的精神会永远激励着后人砥砺前行。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