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光，他们是电，他们是一段永恒不灭的传奇！1943年6月的北海上空，30架B-17轰炸机正摇摇晃晃地扑向不来梅。 1942年6月，艾拉·埃克准将带着6名参谋到伦敦时，第八航空队连块像样的基地都没有。 可纳粹铁蹄踏遍欧洲的那会儿，谁也等不起。 租借法案弄来的英国基地刚扫净灰尘，美国工厂赶工的B-17就一架接一架落下来，还有从全美涌来的年轻人，揣着飞行梦走进训练营。 到1943年底，这支队伍已经膨胀到4000架战机、18.5万人，可第100大队的首秀还是砸了不来梅任务损失3架战机，30个年轻生命连名字都没被战友记全就化作了烟。 盖尔·克莱文是大队里出了名的倔脾气。 1943年8月那次雷根斯堡行动，他的战机被3架BF-109围攻，机身烧得像个火球，副驾驶喊着跳伞，他却死死拽着操纵杆：起落架还能用，试试迫降。 最后飞机擦着跑道滑行300米停住，机组全员活着爬出残骸。 伊根后来总拿这事笑他：你不是倔，是拿命当赌注。 可笑着笑着，就会伸手帮克莱文检查降落伞的每根绳索那是他们每次出任务前必做的事。 高层对空中堡垒无敌论的迷信，差点把整个大队送进坟墓。 杜黑《制空权》里那句轰炸机靠自身火力就能独行，被当成了圣旨。 1943年10月8日，黑色星期四，291架B-17没带护航就闯进德国领空。 德军战机像饿狼一样从阳光里扑出来，克莱文眼睁睁看着左机翼被打断，只能喊跳伞。 那天，第100大队摔了7架飞机，伊根在酒吧看到战报时，把酒杯捏碎在手里玻璃碴混着酒液流下来，他像没感觉似的冲向机场，好像还能把那些消失在云层里的兄弟喊回来。 勒夫特3号战俘营的铁丝网后面，伊根怎么也没想到会再见到克莱文。 1943年10月，他跳伞被俘后扔进这座监狱，刚站稳就听见有人喊他名字。 循声望去，克莱文正扒着铁丝网朝他笑，脸上还有迫降时蹭的伤疤。 后来他们和前指挥官阿尔克莱凑到一起，用罐头盒挖地道，拿《圣经》包地图，甚至偷看守的收音机听BBC。 有次伊根挖到一半累瘫了，克莱文递过来半块发霉的面包：挖出去，咱们还得一起飞回去。 1945年战争结束，第100大队解散时，杜鲁门给他们颁了总统集体嘉奖。 伊根后来进了空军计划局，1961年走的时候，墓碑上刻着永远的领航员，克莱文退役后造飞机，每年都回索普-阿博茨基地看看。 现在博物馆里还挂着那面战旗，37个弹孔像眼睛一样盯着参观者，旁边是张泛黄的照片：战俘营铁丝网后，伊根和克莱文的手隔着铁条紧紧攥着，指节发白。 这种在绝望里拧成一股绳的兄弟情谊，或许就是他们能把血腥标签变成传奇勋章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