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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发现,在春节回乡的人潮中,不管是本科生、硕士生或博士生回家都是静悄悄,

你们有没有发现,在春节回乡的人潮中,不管是本科生、硕士生或博士生回家都是静悄悄,别人如没问起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回家,而那些早早就辍学出去务工的年轻人回乡就不一样了,他们开着新车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老远就喊着爸妈,风光多了。 春节的脚步近了,村口的老槐树又落了层灰。 腊月二十九的傍晚,暮色把水泥路染成蜜色,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低吼。 这时候的村子像块吸铁石——有人拖着半旧的行李箱,拉杆在石板路上磕出轻响,帽檐压得很低;有人开着亮闪闪的SUV,车窗摇下,后座堆着礼盒,老远就喊“妈,我回来了!” 空气里飘着腊肉香,混着新轮胎的橡胶味,奇怪地和谐。 为什么同样是回家,有人藏在人群里,有人活成了村口的焦点? 相遇发生在村口小卖部。 穿羽绒服的男生刚放下行李箱掏手机,就听见身后刹车声——黑色轿车停在小卖部门口,副驾下来个穿皮衣的年轻人,手里拎着烟酒礼盒,嗓门亮得能掀翻屋顶:“叔,给我拿两盒红塔山!” 小卖部老板探出头,先看见车标,又瞅瞅羽绒服男生露出来的旧运动鞋,眼神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 试探与相处是饭桌上的事。 皮衣男生家的院子里摆了三桌,他给每个长辈递烟倒酒,手机里放着抖音神曲;羽绒服男生家的灯亮到后半夜,他妈悄悄问:“今年在学校……还好吧?” 他嗯了一声,把洗好的草莓往妈手里塞。 翻转时刻在大年初一。 皮衣男生开车带全家去走亲戚,路过羽绒服男生家门口,看见他蹲在石阶上,给瘫痪的奶奶剪指甲——阳光落在他微驼的背上,像撒了层金粉,奶奶的手在他掌心轻轻颤着,嘴角的皱纹里都是笑。 你以为的“静悄悄”,或许是另一种热闹——他行李箱侧袋里装着给爸买的降压药,手机备忘录记着妈念叨了半年的老花镜度数;你看见的“风光”,可能藏着没说出口的难——后备箱的新车是贷款买的,礼盒里的保健品,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高学历群体的“低调”,藏着对“期待”的温柔回避——从小被夸“懂事”“有出息”,回家怕说多了让父母担心,怕成绩不够好、工作没着落,反而成了压力;务工青年的“张扬”,是用具体的“回报”对抗模糊的“评价”——当年辍学被说“没前途”,如今开着车、提着礼,是想让爸妈在邻居面前抬得起头,那句“妈,我回来了”,比任何奖状都实在。 这个春节,村口的议论少了些——有人看见羽绒服男生帮邻居修好了断网的路由器,也有人听说皮衣男生大半夜还在给客户回微信。 时间久了,家乡人慢慢明白:回家的路没有高低,有的只是——有人用沉默扛着责任,有人用声音喊出思念。 当下能做的,或许是少些比较,多问一句:“路上累不累?” 年过完了,SUV和旧行李箱先后离开村子。 后视镜里,爸妈的身影越来越小——一个挥着手,一个抹着眼泪; 车窗外的风里,还飘着腊肉香,和来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