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鹤壁,女子父亲意外离世,赔偿了差不多8080万,由姑父出面协商处理,没想到赔偿款竟都打到他卡里。当时女子也没太过在意,三个月过去了姑父也没给钱,女子沉不住气了找姑父要钱。女子气坏了——我父亲的赔偿金,放你手里我不放心,她找来记者帮忙,姑父却很委屈——她妈妈和大姐残疾,没有创收能力,得保证她们日后的生活。 河南鹤壁的秋天,空气里还飘着父亲生前种的桂花味,可那个总在树下给她递糖的人,已经走了三个月了。 意外来得突然,保险公司的赔偿协议签下来那天,姑父拍着她的肩说“你放心,叔帮你们把钱捋顺”——8080万,这个数字像块石头,压在刚失去顶梁柱的家里。 母亲坐在轮椅上,手指还在无意识摩挲父亲的旧茶杯;大姐的智力停留在孩童时期,看见陌生人就往她身后躲。 出事那天,姑父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白大褂的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的烟草味,让她慌乱里抓着点实在——父亲的后事、赔偿协商,都是他跑前跑后。 签协议时,对方财务问钱打给谁,姑父掏出银行卡:“她们娘仨这情况,我先管着,省得麻烦。”她当时没多想,只觉得姑父是家里唯一能扛事的男人。 可日子一天天过,桂花落了满地,姑父再没提过钱的事。她数着日历,三个月零七天,终于在晚饭时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叔,那笔钱……” 话没说完,姑父的脸就沉了:“你以为我拿着钱舒坦?”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沓纸,是给母亲和大姐办的康复中心合同,“你妈每月的药费、大姐的托管费,哪个不需要现钱?万一你年轻,一时糊涂花了,她俩后半辈子靠谁?” 她气得发抖,眼泪砸在桌布上:“那是我爸拿命换来的钱!放你卡里,我怎么睡得着?”可转头看见母亲悄悄拉她的衣角,轮椅扶手上还搭着父亲的旧外套,突然说不出话了。 记者来的那天,母亲让大姐给姑父端了杯热茶,轮椅在地板上碾出轻微的声响,像在说“慢慢说”。 姑父把账本摊开,密密麻麻记着每一笔支出:母亲的轮椅维修费、大姐的营养奶粉、甚至她上个月偷偷给大姐买的发卡,都被红笔圈出来标着“孩子孝心”。 原来她急着要钱,不只是怕钱不安全,是怕自己没能力接住父亲留下的责任;姑父不肯松手,也不是贪,是怕这8080万像流水,没护住最该护的人。 可亲情里的账,真能靠数字算清吗? 后来他们去银行开了共管账户,密码是父亲的生日,母亲的生日,还有大姐的生日,三个数字串在一起,成了新的锁。 现在桂花又开了,她学着父亲的样子,摘了枝插在母亲床头的旧茶杯里,杯子里映着母亲的笑,也映着姑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给大姐买的草莓——原来有些守护,藏在没说出口的“不放心”里。 有时候,我们急着要一个“对”的答案,却忘了最该先问的是“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