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胡村的伪村长杨庆三,将一位受了重伤的八路军战士送到了日本人占领的仁术医院。本以为希望不大,侥幸试试,可没想到日本的医生还竟然真的给战士实施了手术,全力以赴将战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杨庆三当上伪村长,压根不是想投靠日本人,是逼出来的活路。那年头胡村夹在日军据点和八路军根据地中间,鬼子三天两头来扫荡,抢粮食抓壮丁,村里的青壮要么躲进了山里,要么被鬼子掳走修炮楼。 日本人指名要选个村长出来管事,没人敢应,鬼子就放话要烧村。杨庆三咬着牙站了出来,他知道这个差事就是风口浪尖的靶子,可他更知道,自己站出来,至少能护住村里的老弱妇孺少受点罪。 他平日里对日本人虚与委蛇,暗地里却偷偷给八路军送粮食递消息,只是这事做得极为隐秘,连家里人都没察觉。那个八路军战士是在一次突围战中被炮弹炸伤的,腿骨断了,肚子上还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浸透了军装,是几个村民冒死把他抬到了杨庆三家里。 村里的老郎中来看过,摇着头说伤太重,没药没设备,只能熬一天算一天。杨庆三看着战士疼得浑身抽搐,嘴唇干裂得渗血,心里翻江倒海。他想起平日里八路军帮村民抢回被鬼子夺走的粮食,想起战士们帮村里修水渠的样子,咬了咬牙,做了个天大的决定——送他去仁术医院。 仁术医院是日本人开的,平日里只收治日军士兵和伪军,偶尔也接一些有钱的汉奸家属。杨庆三找了辆破旧的板车,把战士藏在一堆干草下面,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点的褂子,赶着车往镇上走。 村口的日军岗哨拦住他盘问,刺刀抵着他的胸口,问车上拉的是什么。杨庆三脸上堆着笑,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几包烟,说拉的是自己的远房侄子,上山砍柴摔断了腿,再不治就废了。 鬼子翻了翻干草,看到战士苍白的脸,又踢了踢板车,骂骂咧咧地放行了。杨庆三的心一路都在嗓子眼,他知道,只要有一个人认出战士的军装,他们俩都得死在医院门口。 进了医院,杨庆三直接跪在地上,拽着一个路过的日本医生的衣角,叽里呱啦地比划,嘴里反复念叨着“救命”。 那个医生叫佐藤,四十多岁的年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上的白大褂洗得有些发白。他蹲下身,掀开战士身上的干草,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旁边的日军士兵围了过来,指着战士的军装喊,这是八路军,不能救。 佐藤没理会,只是让护士把战士抬到手术台上,又转身对着士兵冷冷地说了几句日语。杨庆三听不懂,但他看到那些士兵悻悻地退到了一边,脸上满是不甘。后来他才知道,佐藤说的是,他是医生,只救人,不问身份。 手术做了整整三个小时,杨庆三在走廊里蹲了三个小时,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脚下的烟蒂堆了一小堆。他能听到手术室里传来器械碰撞的声音,能听到佐藤偶尔低沉的指令声,每一秒都像熬了一年那么长。 他甚至想过,要是手术结束后鬼子来抓人,他就豁出命去挡在前面。手术结束的时候,佐藤走出来,摘掉口罩,脸上满是疲惫,却对着杨庆三点了点头,说手术很成功,子弹和碎骨都取出来了,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慢慢恢复。杨庆三愣了半天,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他对着佐藤深深鞠了一躬,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佐藤没要杨庆三的钱,只是叮嘱他,要按时给战士换药,还偷偷塞给他一些消炎药。他还特意嘱咐,三天后必须把战士接走,晚了就会被日军司令部发现。杨庆三记在心里,三天后趁着夜色,把恢复了些力气的战士接回了村,藏在了后山的山洞里。 他每天都偷偷给战士送吃的和药,战士醒来后,知道是杨庆三把他送进了日军医院,紧紧攥着他的手,半天说不出话。这件事过后,杨庆三依旧当着他的伪村长,只是腰杆挺得更直了。他知道,不管是哪国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都有一份不能丢的良知。 后来佐藤被调回了日本,走之前他托人给杨庆三带了一句话,说希望再也不要有战争,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地活着。杨庆三把这句话记了一辈子。战争能撕裂国土,能分隔阵营,却不能磨灭人性中最本真的善良。一个看似懦弱的伪村长,一个心存良知的日本医生,在那个黑暗的年代里,用自己的方式,守住了一份超越阵营的道义。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