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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父之仇,怎么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铁秣人的箭镞钉进城门那一刻,我和芝瑛放下了

杀父之仇,怎么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铁秣人的箭镞钉进城门那一刻,我和芝瑛放下了手中的刀。不是原谅,是算账。她给我盛饭,指尖离碗沿三寸,怕碰着。我守夜,背对着她的铺位,听呼吸判断她是否摸向了匕首。 帐得一笔笔算。她父亲死在我家枪下,我兄长折在她家箭阵。但北庭都护府陷落时,城头挂的是同袍的头颅。活下来需要几样东西:粮、水、一个背后不用防着的人。我们选了第三样,暂时。 昨夜她发烧,我砸开冰河取水。她昏沉中攥着我的护腕,喊的是“阿爹”。我给她灌药,想起我哥咽气前,也这样攥着我的手。 院子里的梨树今年开得疯。我们都想起各自灵前的那一捧白。有些债,乱世的风刮不走,但能把灰烬扬到同一个方向——朝着铁秣人的营寨。 活下去,不是忘了,是记着。然后,把刀口一起转向外面。 别问仇人怎么合作。要问猎物,什么时候学会并肩对抗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