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的儿子,驾机血洒长空。张伯苓收到噩耗,又哭又笑,拍手大叫:“死得好!死得好!吾出身水师,可惜今老矣,常以不能杀敌报国为恨。而今吾儿为国捐躯,可无遗憾了!” 咱们先说说这张锡祜。现在的孩子26岁可能还在纠结买什么牌子的球鞋,可1937年的张锡祜,已经是一位视死如归的空军战士了。 他出身名门,爹是名满天下的教育家,祖上也是显赫世家。说白了,他要是想躲,有的是地方躲,有的是前途。但他没去。他身高两米,是个体育天才,当年的“南开五虎”篮球健将。可当“九一八”的炮声一响,这位学霸明星坐不住了。 他跟家里说,他要去考中央航校。在那张航校的毕业照背后,有一行刺眼的校训:“我们的身体、飞机和炸弹,当与敌人兵舰阵地同归于尽。” 这可不是写着玩的口号。那会儿咱们的空军才刚起步,飞机全是国外买回来的“杂牌军”,油量有限、火控落后。去当飞行员,基本上就是拿命在填坑。 1937年8月14日,淞沪会战爆发。张锡祜接到命令,要从南昌飞往南京参加战斗。 那天天气极差,雷雨交加,放到现在民航肯定停飞了。可那是打仗啊!张锡祜驾机在临川上空失事。他甚至没能亲手把炸弹投向敌舰,就这样在赶赴战场的途中殉国了。 就在牺牲的前12天,他还给父亲张伯苓写了一封信,信里有句话特别戳心:“阵中无勇非孝也。” 意思就是,在战场上怂了,那才是不孝顺! 当死讯传到张伯苓耳中时,老爷子正带着南开的师生南下流亡。他先是愣了半晌,随后那又哭又笑的癫狂劲儿,其实藏着一个教育家最深沉的悲凉与自豪。 张伯苓说:“吾出身水师,可惜今老矣,常以不能杀敌报国为恨。而今吾儿为国捐躯,可无遗憾了!”他曾亲历甲午海战的屈辱,那是他一辈子的心结。他办南开,就是为了让中国人“强体魄、塑人格”。如今,他的儿子用命践行了他的教育理想,他能不喊这声“死得好”吗? 提到张锡祜,就不得不提另一位和他并肩战斗的兄弟——沈崇诲。 大伙儿可能看过电影《无问西东》,王力宏演的沈光耀,原型就是沈崇诲。他比张锡祜更壮烈。1937年8月19日,沈崇诲驾机执行任务,飞机出故障冒黑烟了。他本来可以跳伞,但他看准了海面上横冲直撞的日军旗舰“出云号”。 他给副手陈锡纯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兄弟,咱别走了。 那架浓烟滚滚的诺斯罗普-2E式轻轰炸机,像一头绝望又疯狂的雄鹰,一头撞向了敌人的军舰。那一年,沈崇诲27岁,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的高材生。 你要问这些年轻人为什么这么傻?放着锦绣前程不要去送死? 因为在那一代人心里,“如果连中国都不存在了,书读得再好有什么意义?” 我查了一下最新的史料数据,这些烈士牺牲时的平均年龄只有25岁。 25岁!放在今天,正是刚步入职场,还在纠结周一吃什么的年纪。可在那个山河破碎的年代,他们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家庭显赫、受过最顶级的教育、精通外语。他们本可以成为工程师、法官、学者,但他们却成了那张“无法返航”的入场券。 这些年轻人,有的像张锡祜一样,还没见着敌人就意外殉职;有的像沈崇诲一样,化作了火球。 其实,张伯苓那句“死得好”,并不是他不疼儿子。那是他在跟那个腐朽、软弱、任人宰割的旧中国告别。他是在说:看吧,我们中国人的脊梁骨,是打不断的! 现在的日子好了,大家可能觉得“爱国”这个词儿有点大,有点远。 但你看看当年的南开和清华。南开大学被日军炸得底儿掉,张伯苓说:“敌人只能毁我南开之校舍,而不能毁我南开之精神!” 什么是精神?精神就是当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能豁得出去。 今天咱们的空军,那是歼-20、运-20,咱们有最先进的预警机,再也不用像张锡祜那样因为一场雷雨就无奈坠落,也不用像沈崇诲那样非得靠撞击才能换取战果。 可咱们不能忘了,这强大的底气,是当年那一批批“又哭又笑”的父辈,用儿子的命填出来的。 张伯苓老校长在南开有个著名的“爱国三问”: 你是中国人吗? 你爱中国吗? 你愿意中国好吗? 这三问,放在1935年是拷问,放在1937年是血书,放在今天,是咱们每一个人的心底话。 说到底,张锡祜、沈崇诲他们那一代人,用自己的“死”,换来了咱们现在的“活”。这种血性,这种为了大家舍弃小家的劲儿,才是咱们这个民族最硬的内核。 所以啊,别再觉得那些历史是纸上的文字了。每一次你抬头看见湛蓝的天空,那后头其实都站着一群25岁的少年,他们正冲着你笑呢。 不知道如果是你,在那个山河破碎的瞬间,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