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财之道》栏目张俊

“现在不知道谁会成为当年的苹果，所以我们应该鼓励创新，让大家多尝试。”

面对近期关于AI手机的种种讨论，GSMA大中华区总裁斯寒在与《财之道》栏目的对话中如此说道。她认为，AI手机会是一个千亿级市场，但目前还处于非常早期的阶段，大家都还在探索之中。

日前，字节跳动与中兴联合研发的“豆包手机”就引发了行业关注。“虽然现在还在早期，但我也非常激动，这是一个很有新意的尝试。”斯寒说，GSMA欢迎各种创新的业务模式，鼓励大家用不同的视角、不同的方式让AI大模型能够在终端跑出更多样化的形式。

“就像智能手机刚刚出现的时候，没有苹果之前，其实我们不知道原来智能手机还可以做这么多事情。”斯寒说，中国消费者非常愿意接受新生事物，当年5G商用时，很多中国消费者就非常积极踊跃地尝试5G套餐。她认为，AI手机同样如此，已经有很多消费者在网上对这些AI手机进行开箱试用。

实际上，AI手机只是AI大模型在终端上的一个应用场景。斯寒提到，手机之外，眼镜、玩具甚至机器人、汽车都变成了AI终端，这些多形态的AI终端可能也会跑出很好的商业模式。ToC端还出现了非常多的AI大模型应用，比如大家都在用的DeepSeek、豆包、千问、文心等，涵盖聊天、文案、翻译、搜索、绘图、短视频等多个领域，而且已经走出混合变现的盈利模式。

不只是ToC，斯寒认为，中国在AI大模型ToB方面的落地进展也领先全球。

近日，GSMA发布了年度报告《运营商实践：AI大模型赋能垂直行业标杆案例集（2025）》，聚焦中国运营商在垂直行业中的AI大模型应用实践，为全球运营商和垂直行业在推进AI大模型规模化部署过程中提供了来自中国的经验。

在斯寒看来，中国三大运营商在推进AI部署方面的领先得益于三个方面：一是中国人工智能的发展本身就居于全球前列；二是中国三大运营商很早就开始布局人工智能，用于自身的网络运维、服务、营销等领域，他们首先是人工智能技术的受益者。与此同时，他们基于对于人工智能的理解推出了自己的大模型，也是积极的实践者；三是中国有着非常完整的产业生态。从5G开始，中国三大运营商就一直把“赋能千行百业”作为5G发展的一个重要战略重点。人工智能和5G/5G-A结合之后，又插上了新的翅膀。

当然，她也坦言，AI大模型要真正落地和赋能千行百业还面临着一些难点。大模型不管是训练还是推理，它对于算力的要求、对于数据质量的要求非常高。目前行业还存在着“数据孤岛”的问题，高质量的数据训练集是大家面临的一个非常大的挑战；另外，AI大模型落地千行百业，需要对不同的行业知识和业务流程有非常深度地理解。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面对复杂多变的产业场景，很难形成一个能够适用和复制的解决方案。

“目前还处于探索的阶段”，斯寒表示，如何形成多方共赢，如何形成商业闭环，都是产业要面对的的难题。

要探索可以大规模复制的商业模式，她认为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打破技术的孤岛。5G、大数据、云计算、边缘计算、人工智能，以往大家往往会把这些技术分割开来，但它们其实很早就开始互相融合，产生各种化学反应。这就要求产业协同创新，如果做到了这一点，在ToB端就可能会胜出一筹。

以下为对话实录（略有删改）：

中国运营商AI部署全球领先，形成商业闭环还面临挑战

问：GSMA最近发布了一个新的报告《运营商实践：AI大模型赋能垂直行业标杆案例（2025）》。在您看来，中国运营商在垂直行业中的AI大模型应用有怎样的特点？

斯寒：这次报告体现了几个比较新的特点：

1）在行业场景的深度定制方面，从深度来讲，落地更广，行业的知识+AI的能力都更增强了，这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即深度的行业场景的理解和定制化。

2）三大运营商都是从物联网时代开始就跟各行各业有了深度合作，到5G时代赋能千行百业。他们对行业知识的理解也明显有一个提升，同时，他们明显地在共建生态，共同推动这个标准。因为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上下游伙伴和标准的制定和能力的开放，很难大规模地复制它。

3）“多元化”的商业模式和创新。大模型引进以后，其实不管是谁，你的合作伙伴会更多。在服务上除了SaaS这种服务模式，可能还有一些软硬件的一体化解决方案，不同行业有不同的需求，合作模式和商业模式都会有一些新的探索和挑战。

这些都是非常有益的实践。移动通信运营商在用自己的实践证明了他们正在从传统的移动通信运营商向高科技服务商转型。对于全球的借鉴意义也凸显出来：如何去深度理解场景、如何推动生态和标准、如何做多元的商业模式的创新，这都会给全球运营商带来一些启发。

问：中国三大运营商在推进AI部署方面处于什么样的水平？

斯寒：我认为中国三大运营商，在全球应该是属于最先进的。原因有几点：

1）中国整个人工智能的发展是在全球走得比较靠前的；

2）中国的三大运营商很早就开始布局人工智能，用于自身的网络运维、服务、客服、营销等领域，他们首先也是人工智能技术的受益者，同时他们基于对于人工智能的理解，拥有自己的大模型。一方面是受益者，另一方面也是实践者。从这两方面来讲，在全球运营商的实践当中走得比较积极的。

3）中国有着非常完整的产业生态。从5G开始，他们一直把“5G赋能千行百业”作为其中5G发展的一个重要战略重点。人工智能作为一个技术和5G-A结合之后，其实给他们插上了新的翅膀，他们“飞”的时间久一些，实践摸索的时间也更久一些。

所以，可以肯定地说，他们在全球是走得比较靠前的。

GSMA做过一个统计，现在全球很多运营商都把AI人工智能的发展作为自己的战略重点，其中有一些运营商已经在实践当中开始运营。AI大模型赋能垂直行业有这么丰富的应用场景。作为中国运营商来讲，其实是向全球的运营商提供了一份非常宝贵的中国经验。

问：从GSMA的观察来看，现在AI大模型在落地和赋能千行百业方面还有哪些难点或者需要解决的卡点？

斯寒：我认为目前还处于探索的阶段，算是比较初级的阶段。AI大模型和产业融合，首先我们会看到这个大模型不管是训练还是推理，它对于算力的要求、对于数据、质量的要求非常高。

目前，我们还看到“数据孤岛”的问题，分布广泛、标准不一样，“孤岛”是比较严重的。所以，高质量和数据的训练集是大家都面临的一个非常大的挑战。

另外，因为AI大模型需要对于不同的行业知识和业务流程有非常深度地理解。如果没有做到这一点，就会比较空泛，很难去形成一个面对复杂多变的产业场景去适用，并且能够复制。如果没有足够的行业知识和业务流程的理解，因为要跨界，所以这里面会有一个gap。刚才我说到现在还处于比较早期的阶段，不管是商业模式还是商业体系，因为当引入了新的合作伙伴，有了不同的模式，如何形成多方共赢，如何形成商业闭环，都是产业现在面对的比较大的难题，目前还没有解决。

问：在这个趋势当中，GSMA能发挥的作用或者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斯寒：我们其实很早就开始关注AI的发展和AI对产业的促进。在过去的几年当中，我们其实发布了很多报告或应用指南，包括关于AI伦理，首先要信任、要安全；人工智能应用指南，处于产业发展的不同阶段的AI公司，可以比照看一下发展了哪一个阶段。

另外，中国的运营商比较明显，他们在算力上面基础设施的投入，除了网络连接，同时它的网络还增加了算力的能力，这种资源的共享、优化的配置等等，可以降低大模型使用的门槛。所以，GSMA也在不断地推广中国运营商的实践。

高质量、合规的数据治理体系等等，也是GSMA推动的一个方向。我们也非常关注在ToC方面，比如终端的形态会发生很多变化，大家最近也看到了“AI手机”。我们在2024年有一份终端的报告，关注AI和6G对于终端的影响。从产业链的不同角度，GSMA都会鼓励，首先不管是政策制定、行业标准、普惠、安全、可信，我们发布了很多业界指导性的文件。另外，从实践方面，AI大模型赋能垂直行业的报告，以及终端的一些指南和一些中国运营商的实践，包括算力、网络、云网融合等新的技术形态，都会给全球的运营商提供比较好的实践和经验指导。

另外一个更重要的是，在产业迈向下一个历史阶段的时候，其实很多时候是需要产业大量的交流，大量地去了解目前所处的技术阶段，未来应该朝哪个方向走，这时候更需要产业不同的利益相关方，不管是运营商、厂商、平台商，创业创新者，和在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等等，能够聚合到一起互相去探讨，这也是MWC平台，不管是从巴塞罗那还是MWC上海在现阶段非常重要的责任和义务，即给大家搭建这样一个国际化的平台。

AI手机会是千亿级市场，应该鼓励各种有新意的尝试

问：刚才您也提到AI大模型与产业融合的一些挑战。您怎么看待AI大模型在B端和C端不同商业模式的前景，它们之间有哪些差异？

斯寒：整体来说，刚才我也讲到了模型的能力在提升，行业数据的积累，行业大模型对于具体场景的理解在不断提升，智能化水平也在不断提升。

首先，我觉得场景化是其中一个，在B端非常重要的，大家要去梳理的。刚才我也提到，每个机会都是应对挑战的，挑战是商业没有闭环，没有可以大规模复制的商业模式，但这同时也是一个未来发展的方向。大家也在探讨不同的定制化项目、SaaS或者软硬件一体结合的模式，哪一个模式能够跑通，在不同的场景里会用哪一个商业模式。

还有一个我认为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打破技术的孤岛，比如大家经常会分开来看这些技术，5G、大数据、云计算、边缘计算、人工智能，会把它们分割开来。其实，很早这些技术就开始互相融合，产生各种化学反应，然后去服务行业。所有这些新技术的融合会要求产业协同创新，如果这点做到了，在ToB端就可能会胜出一筹，要不然你会只在自己那个领域里面发展，这可能是弊端。这也是GSMA一直在鼓励我们自己要走出传统的通信圈，走向更大的科技生态圈，去拥抱更大的科技生态圈，拥抱更多的技术，拥抱更多的产业思考。

大家都非常关心C端，C端已经出现了非常多的AI大模型在背后的应用。比如大家都在用的DeepSeek、豆包、千问、文心等等，聊天、文案、翻译、搜索、绘图、做短视频等，已经开始跑了一段时间，而且已经走出来也有盈利的混合变现的一种模式。

AI大模型促进了终端的发展。明年的MWC上海，我们会开辟一个MobileAI展区，这个展区可能比较吸引大众眼球的是这种多形态的AI终端。除了我们用的手机之外，眼镜、玩具甚至机器人、车都变成了AI终端的一种模型，这里面可能也会跑出很好的、终端带动下的商业模式。

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现象，现在很多人可能还停留在AI大模型是一个工具，提高你的工作效率。现在我们也有一些场景，大家对AI大模型提供的情绪价值深入到日常生活里，成为你的伙伴。不光是工具，你对任何工具是没有什么情绪和情感在里面的，但是工具变为伙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趋势，因为黏性和付费的意愿都非常高。

我想就先分析这几个层面，因为现在还是非常早期，但是也会有一个方向。

问：AI终端方面，有观点认为AI大模型必须要做，但现阶段AI手机还没有成为用户购买手机的决定性或关键性因素，您怎么看待这个观点？

斯寒：AI手机现在也属于非常早的阶段，大家怎么定义AI手机？是手机有一定的AI能力，还是它真的成为未来愿景当中出现的，比如它可以成为你操作系统里面的一部分，而不是各种App之间你还要点开各种App？

作为GSMA来讲，我们欢迎各种创新的业务模式，但我们不应该倾向于哪一个或者不倾向于哪一个，我们鼓励大家用不同的视角、不同的方式让AI大模型能够在终端跑出更多样化的形式。我们不知道哪一个会跑出来，就像智能手机刚刚出现的时候，没有苹果之前，其实我们不知道原来智能手机还可以做这么多事情。所以，我们应该鼓励创新，让大家多尝试，让业界多讨论。

问：我们之前接触过大模型做超级智能体，但还需要通过手来物理操作，像AI手机相当于深度植入一个AI智能体到手机里面，但它有一个问题，可能会涉及到各个应用之间的问题。所以从消费者的角度，什么样的手机才叫AI手机？

斯寒：我觉得还是在探索中。我们应该有一个开放的态度和探索精神。从我们的角度来讲，我们鼓励各个产业、鼓励各个公司，比如一些创业的公司，一些大的平台公司，包括产业里面的各个利益相关方，能给大家呈现出未来的技术创新是什么样的景象。

刚才也提到过，现在是一个较早期的阶段，其实不知道谁会成为当年的苹果。当3G出来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大家不知道移动互联网、智能手机到底用来干嘛，能做什么。但是等到苹果出来以后，大家慢慢地就理解了，原来它是这样的一个形式，可以给我们带来这么多新的App、变化等等。我觉得虽然现在在早期，但我也非常激动，这是一个很有新意的尝试。

问：包括大模型厂商或者终端制造商，其实都想在这方面去定义AI手机。

斯寒：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千亿级的市场。但怎么进入这个市场，能够跟这个千亿级的紧密耦合，大家都还在探索阶段。

问：作为消费者来说，现在建议去选择尝鲜这种新的方式吗？

斯寒：肯定有人愿意去尝试。我们在消费者的分析当中，中国的消费者属于愿意接受新生事物的。当年5G上网的时候，很多中国的消费者非常积极踊跃地尝试5G，买了5G套餐等，总有先行者，总有追随者，也总有一些人观望。在网上我们看到很多人都在开箱这个手机。

全球还有34亿人没有用上移动互联网，需要产业链共同努力

问：在AI应用上，关于具身智能机器人的问题，今年也有“AI泡沫论”，您怎么看待这种说法或者这种争论？

斯寒：我其实更关心的还是技术的发展，以及和我们产业的联系。从我的角度来讲，我认为这些具身智能的连接能力，不管是和云端还是它们之间相互协作和连接，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它们断了连接，其实就很难实现真正的普惠、普及和智能化。

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叫“ConnectedRobot”是GSMA的愿景，也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因为大模型迭代的速度非常快，一定是云端的大脑以及具身智能本体的小脑结合，才能实现这种非常高智能的连接和水平，来享受下一代模型的红利。因为你的模型要不断迭代升级，端云协同是可以降低成本。任何终端的角度来讲，降低成本、扩大能量、体量都是一个硬道理。如果你要实现多机协同的场景，你这些具身智能没有办法互相协同/协作，你永远取代不了人类互相合作的场景。所以，“连接”在这里面是非常重要的。

另外，要做到远程接管，你不是只在端侧，这能保证你非常安全，因为你不能让它自己就跑了。我觉得端云协同需要连接，随时联网是非常重要的，这也是我们产业的一个使命，能保证它们实时安全地连接。

问：您刚才讲到AI的应用也面临很多挑战，站在GSMA协会的角度，中国以及全球运营商可以做些什么来应对这些挑战、解决这些挑战，您有什么建议？

斯寒：首先，我觉得还是回到作运营商的群体来讲，它提供了整个经济社会飞速发展的一个基础设施，我们现在也叫“新型基础设施”，“连接”在其中扮演着数字社会的底座。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持续为全球的GDP增长在贡献，从GSMA今年发表的全球移动经济报告来看，我们的产业为全球GDP的贡献是5.8%，相当于6.5万亿美元，到2030年的时候，这个贡献会接近到11万亿，占全球GDP的8.4%。中国的发展也非常快，2024年年底的贡献是6.2%，到2030年差不多到8.3%，将近2万亿美元。所以，全球的运营商都在为各自国家的发展提供一个经济韧性的底座，这个非常重要。

刚才你提到全球运营商还能做些什么，包括普惠、可持续发展，也包括产业的创新。从连接普惠的角度来讲，我们其实每一年都对全球的移动互联网的使用情况做调研，目前的报告显示还有34亿人没有用上移动互联网。这些人其实在网络的覆盖范围内，他们由于各种原因，经济情况、智能手机普及情况，以及收入，尤其在低收入国家有网不用网。如果我们能缩小这个使用鸿沟，全球GDP亦会增加。这也是GSMA如何能让更多人学习、就业、创业，让中小企业能加入数字经济，让更多新的方式，包括降低终端的价格，这是一个全产业链需要大家共同去努力的。

另外一方面是创新，因为中国一直在创新走得非常靠前。从全球来说，整体的可持续发展目标来看，移动通信行业比2015年对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贡献许多，从31%提升到58%，这确实是全球运营商努力的结果，不管是从移动、金融、智慧能源、工业等各个场景的应用，其实都做了非常多的努力。

我们希望中国的经验和全球的实践、国际的合作是一个双向奔赴，我们真正能够让移动通信的底座能力，加上我们与其他行业联手合作的这种生态合作的能力，能够联合更多人。最后的愿景还是能普惠到大家，不管是哪一个技术，如果没有用到大家的日常生活、工作中，其实没有意义，它只存在实验室里。这是我们和全球运营商共同努力的一个方向。

问：加强产业之间的合作一起应对这种挑战，这对于加强数字联通、释放更多的数字连接是不是也有更多积极的意义？

斯寒：对于整个产业的发展来讲，一方面是刚才提到的，当你提供了基础之后，你不应该就放手不管了，你们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我们其实是用更积极的态度，尤其是在中国运营商表现得非常明显，全球一些比较领先的运营商都开始从传统的连接服务，向智能化的科技服务提供商在进行转型，大家做了各种各样的探索。我们近期公布了两批MWC上海的战略合作伙伴的名单，可以看到里面有国际组织、国际的产业组织，有国际化的公司，有中国的创新企业，我们的“朋友圈”“生态圈”都在扩大。我们希望能做到连接的底座的基础上面，真正能和大家一起把这种连接的能力用得更好。以前可能有竞争，现在都呈现了更多“竞合”的态势。这种合作在升级。你可以看到中国的运营商也在跟一些平台的提供商，包括阿里、腾讯等都有很多战略合作，也可以看到跨圈，不管是车还是具身智能，还是比如制造行业、医疗、教育等非常多的行业，很难分得清谁是在原先的圈子，现在更多是跨界的合作。梳理场景化的时候，一定要跨到别人的产业场景里面去做深度的融合，跨圈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从GSMA的使命来讲，作为大中华区，我们要把GSMA国际平台的能力释放到最大，让更多中国的产业和国际化的产业能够在我们平台上双向奔赴，相互交流自己的产业实践经验，包括一些创新，未来的科技发展趋势。

三个关键词：升级、跨圈、国际化的双向奔赴。在这个过程中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但因为有困难，GSMA才有更多的责任，有更大的责任，去把这件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