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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软禁多年后,孙立人曾对族侄孙善治回忆起1949年与蒋介石发生的冲突。 那天高

被软禁多年后,孙立人曾对族侄孙善治回忆起1949年与蒋介石发生的冲突。 那天高雄凤山的太阳正毒,蒋介石的电话却比日头更烫,“把训练营让给汤恩伯”,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容置疑。 孙立人捏着听筒,手指发白,“部队整补需要地方”,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沉默里。 汤恩伯的残部刚从上海撤到台湾,蒋介石眼里,嫡系的安置比什么都要紧。 可孙立人带的新一军刚从缅甸回来,帐篷搭了半座山,伤兵还躺在临时病房里。 “你怎么这样自私!”蒋介石在电话里拍了桌子。 孙立人没退让,“你才自私。 你只保护自己的嫡系”,说完他挂了电话,听筒在桌上晃了晃,像面不肯倒的军旗。 没过多久,蒋介石请他去阳明山吃午饭。 山间的蝉鸣吵得人心烦,蒋突然停下脚步,“眼下,我只信任你”。 孙立人看着对方鬓角的汗,心里清楚这话的分量,信任是真的,试探也是真的。 他穿的美式军装笔挺,口袋里还揣着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校徽,这些在黄埔系扎堆的台湾,早成了扎眼的标记。 1955年春天来得早,台北的雨下了半个月。 蒋介石把一叠照片摔在他面前,“和胡适、叶公超走那么近,想干什么?”照片里,他在学术研讨会上和人握手,背景是美国领事馆的旗子。 “我一直为国为民,我不玩政治”,孙立人说得很慢,可蒋已经背过身去,“你给我出去!”门关上时,他听见外面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这一转,就是33年。 软禁的屋子在台北郊区,院子里有棵老榕树。 孙立人每天早上都要给树浇水,然后坐在书桌前写东西。 钢笔是1942年在缅甸缴获的日军战利品,纸是托人从外面买的稿纸。 他写新一军在野人山的行军路线,写如何用美式战术打退日军,就是不写1949年那个电话,也不写阳明山的午饭。 族侄后来回忆,那些手稿里,“部队”两个字总比别的字重些,像是笔尖要把纸戳穿。 2001年台湾“国防部”解密档案时,有人在泛黄的调查记录里看到句话:“该员(孙立人)治军尚严,然不谙政治”。 可当年被他拒绝让出的训练营,后来成了黄埔系军官的摇篮;而他在软禁屋里写的手稿,现在还躺在台湾“国史馆”的档案柜里。 那份对着电话说“部队整补需要”的执拗,或许就是一个军人能留给历史的,最实在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