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一位庙里的老和尚对毛主席说了一句话，“这黄河，谁都游得，唯有您不行”。 陕北的秋天总带着股子风沙味，毛主席踩着碎叶走进白云寺时，檐角的铜铃正被风刮得叮当响。 老和尚迎上来，手里念珠转得飞快，眼神却直勾勾盯着他脚下的布鞋。 “贵人从南边来？”不等回答，又指着寺外奔腾的黄河说，“这水谁都游得，唯有您不行。” 警卫员刚想上前，被毛主席抬手拦住了。 那年头的黄河水比现在凶，浊浪拍打着崖壁，卷着泥沙往下游冲。 毛主席站在寺门口看了半晌，想起二十年前在济南泺口第一次见黄河的样子。 那会儿他刚从北京返乡，站在栈桥上看浪头打过来，裤脚都湿了还不肯走。 后来东征战役时在山西石楼，他又对着黄河写“数风流人物”，笔杆子都握出汗了。 老和尚说这话时，手里捏着张黄纸，上面画着看不懂的符号。 “贵人属土，黄河亦土，土土相逢不祥。” 他这么解释，念珠突然停了。 毛主席笑了笑，没接话，转身去看寺里的石碑。 后来佳县地方志里写这段，说他当时摸了摸石碑上的刻字，说了句“迷信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其实那会儿中央刚打完羊马河战役，正琢磨着下一步怎么走。 黄河对岸就是山西，水文站的人天天来汇报水情，说秋汛快到了，水流比往年急。 毛主席晚上在煤油灯下看地图，手指顺着黄河河道划了半宿，最后在东渡的路线上画了个圈。 他对身边人说：“老和尚的话听听就行，黄河能不能过，得看水文数据。” 1952年毛主席去兰考看黄河，站在堤坝上踩了踩新修的护坡。 陪同的工程师递过水文报告，他翻到最后一页，指着“含沙量”三个字问：“这数准不准？”后来治黄工程启动，他十四次听汇报，每次都让技术员把泥沙样本带来。 有回秘书说“您以前想游黄河来着”，他摆摆手：“现在要紧的是让黄河别再决堤，游不游的，以后再说。” 晚年在书房，毛主席跟护士聊天，说起当年白云寺的事。 “那老和尚说得有鼻子有眼，”他拿起桌上的黄河地图，“可惜啊，黄河没游成，成了这辈子的憾事。” 地图边角都磨破了，在三门峡的位置画着个红圈。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正好落在“一定要把黄河的事情办好”那行字上。 白云寺的香火现在还挺旺，寺门口立着块新碑，刻着1947年那段往事。 黄河水比以前清了些，堤坝上的防浪林长得密匝匝的。 有回我去参观，听见导游说：“毛主席当年没听老和尚的，硬是让黄河改了脾气。” 其实他不是没听，只是把老和尚的提醒变成了治黄的决心。 这大概就是伟人的本事，把别人眼里的“不祥”，变成了利国利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