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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陈宏被捕,供出了陈毅,敌人设计诱骗陈毅下山。 梅岭的雾气裹着寒意钻

1937年,陈宏被捕,供出了陈毅,敌人设计诱骗陈毅下山。 梅岭的雾气裹着寒意钻进衣领时,陈毅手里的信纸已经被攥出了褶皱。 联络员陈宏的字迹歪歪扭扭,说中央特派员到了大余县城,让他带着项英去"广启安糖铺"碰头。 三年没接到中央消息的红军游击队,谁都明白这封信的分量,却没人注意信纸边角那滴没干透的油渍,那是国民党特务用的发油味道。 项英在山洞里来回踱步,烟袋锅敲得石壁当当响。 "要去你去,"他把烟杆往地上一戳,"我带队伍在这儿接应。 "陈毅把信纸凑近油灯,火光照出纸上隐约的折痕,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老项,"他忽然笑了,"要是真有埋伏,咱俩都折进去,这山头谁守?"最后决定他带警卫员黄赞龙下山,临走时黄赞龙往腰里别了两颗手榴弹,枪膛里压满了子弹。 大余县城的石板路被前一晚的雨打湿,踩上去直打滑。 陈宏家的土坯房就在街角,门虚掩着。 陈毅推门时听见屋里有响动,一个穿蓝布衫的少妇端着水瓢站在灶台边,看见生人进来,手一抖,水泼在脚面上。 "陈老弟在家吗?"陈毅随口问,眼睛却扫过墙角,那里本该放着陈宏常用的竹斗笠,现在空着。 少妇用围裙擦着手,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他去团部了。 "这客家话里的"团部"两个字,在外地人听来跟"糖铺"几乎没区别。 陈毅端起水碗的手顿了顿,碗沿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 陈宏是本地人,怎么会让老婆把秘密交通站的名字随便说出来?他放下碗,说声"谢了",拉着黄赞龙就往外走,身后传来少妇嘟囔的声音:"这人咋不喝水就走了..." 广启安糖铺的幌子在风里晃悠,红糖的甜香混着生霉的气息飘过来。 陈毅蹲在对面墙根系鞋带,眼角余光扫过铺子里的伙计,那人身后藏着的枪托把蓝布褂子顶出个尖角。 黄赞龙假装买烟丝凑过去,回来时往他手心里塞了颗石子:"后巷有三个穿黑褂子的,裤脚都扎着绑腿。 "他们沿着章水河岸往回走时,太阳已经西斜。 黄赞龙突然扯了扯陈毅的袖子,远处山头上有面红旗在摇晃,那是项英约定的信号。 "老陈,"警卫员忽然开口,"刚才那老板娘要是说'糖铺',咱们是不是就..."陈毅捡起块石子扔进河里,水波荡开的涟漪里,他看见自己映在水里的影子,忽然想起陈宏当警卫员时,总抢着帮他洗沾满泥浆的绑腿。 后来在梅岭的山洞里,陈毅把那封信烧了。 火苗舔着信纸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少妇端水时,碗沿缺了个小口,像极了他牺牲的警卫员小王用的那只搪瓷碗。 "有些事啊,"他对着跳动的火苗轻声说,"就是缺个口,才让人看清里面的东西。 "那天夜里,项英发现陈毅的枕头下多了块磨得发亮的瓷片,是从那只缺口碗上掰下来的。 现在梅岭的纪念馆里,还摆着个复刻的粗瓷碗,碗沿的缺口用红漆标了出来。 讲解员总说这是陈毅当年用过的遗物,却没人知道那个端水少妇后来再也没见过丈夫,陈宏在"团部"领赏时,被龚楚当作"没用的棋子"一枪崩了,尸体扔进了章水河。 而那碗没喝完的水,在土坯房的灶台上,慢慢凉成了一层白花花的水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