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26岁的牛晓秀被押往刑场,在行刑前,她不住颤抖,随之裤子被尿液浸湿。 那双曾经握着剪刀给客人理发的手,此刻正死死攥着囚服下摆,指节泛白。 没人知道这个26岁的姑娘最后在想什么,是云南山村里没读完的小学课本,还是发廊镜子里自己剪掉长发的模样。 牛晓秀生在云南的大山里,家里有哥哥,她就成了多余的那个。 小学三年级课本还没翻烂,就被爹妈喊回家背柴、喂猪,理由是“丫头片子认字没用,不如多干点活给哥哥攒学费”。 那时候村里像她这样的姑娘不少,书包换成了竹篓,铅笔变成了镰刀。 18岁那年,哥哥要娶媳妇,家里拿不出彩礼,爹妈把她推出门,说“去南方打工吧,挣了钱回来给你哥娶媳妇”。 她揣着皱巴巴的几十块钱到了广州,工厂嫌她年纪小,餐馆嫌她没经验。 最后站在巷口的理发店门口,她把留了多年的长发剪了,换了50块钱,够吃半个月的馒头。 理发店老板收留了她,教她洗头、吹头发。 她手巧,学东西快,没多久就成了店里的“红牌”,客人多的时候能忙到后半夜。 也就是这时候,她认识了那个自称“做外贸生意”的男人。 他每次来都点她服务,给小费出手大方,还给她买新衣服、化妆品。 起初她也警惕,可架不住对方天天嘘寒问暖,说要带她过好日子。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外贸货”其实是毒品。 男人哄着她吸了第一口,说“这个能解乏”,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等她想抽身时,已经欠了一屁股债,还被拍下了吸毒的照片。 男人说“帮我带一次货,债就一笔勾销”,她信了,结果第一次带货就被警察抓了个正着。 警察审案的时候,她哭着说男人是主谋,可那人早就没影了。 案卷里写着查获的毒品数量,按照当时的法律,够判死刑。 律师说她是从犯,可证据链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和口供。 开庭那天,她爹妈没来,哥哥也没来,只有法律援助的律师坐在旁边。 我觉得牛晓秀的事,不是简单一句“活该”就能概括的。 她像棵野草,在石缝里拼命长,可风往哪吹,她就只能往哪倒。 家里没给她扎根的土,社会没给她挡风的墙,最后遇上一阵毒风,就彻底倒了。 行刑前的颤抖,和当年剪头发时的犹豫,其实是同一种东西,对命运的无力。 那双握过剪刀也握过毒品的手,最终没能抓住任何东西。 这或许就是那个年代一些边缘女孩的缩影:想靠自己活,却连怎么活都没人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