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黄埔二期抗日名将杨文瑔,于1947年兵败被俘。经过26年的改造,他始终拒不悔过,是被俘将领中最为倔强的一个,直至离世都不肯接受改造。 杨文瑔的倔,是刻在骨子里的,根子能追溯到他的黄埔岁月。1924年,他揣着一腔热血报考黄埔军校,成了二期学员,和郑介民、邱清泉等人同窗。军校里的训练严苛到极致,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练刺杀,晚上还要啃《步兵操典》,他从来没喊过一声苦。 毕业之后,他跟着部队南征北战,从排长一步步熬到师长,身上的伤疤摞着伤疤,每一道都记着一场硬仗。抗日战争爆发后,他更是豁出了性命,淞沪会战的时候,他带着部队守宝山,日军的飞机大炮把阵地炸成了焦土,他的左臂被弹片划伤,骨头都露了出来,愣是咬着牙没下火线。 战士们扛不住了,劝他撤退,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往阵地上一插,吼着说“要死就死在阵地上,丢了阵地,我没脸见江东父老”。那场仗打了七天七夜,他的部队伤亡过半,却死死钉住了防线,为大部队转移争取了时间。老百姓抬着猪肉和粮食去慰问,他摸着战士们的钢盔,红着眼睛说“我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本分”。 这样一个在抗日战场上浴血拼杀的将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1947年的豫东战场上,成了阶下囚。当时他任国军整编第72师师长,奉命阻击华东野战军,部队被合围在龙王店。炮弹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指挥所的墙壁震得直晃,副官劝他突围,他却把电报拍在桌上,说“援军马上就到,我不能丢下同袍”。 直到指挥所被攻破,他还举着枪抵抗,子弹打光了,就抄起板凳砸,最后被两个战士按在了地上。 被俘之后,他被送到了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管教干部找他谈话,让他写悔过书,交代自己的“罪行”,他梗着脖子说“我打日本人的时候,你们还在后方搞生产,我守国土,保百姓,何罪之有”。管教干部耐着性子跟他讲时局,讲解放战争的意义,他却捂着耳朵,一句话都不肯听。 功德林里的日子,单调又枯燥。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出操,学习,写思想汇报。别的战犯都老老实实照着做,有的还主动揭发别人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杨文瑔偏不,出操的时候他站得笔直,却从来不喊口号;学习的时候他坐在角落里,要么盯着天花板发呆,要么就闭目养神;干部让他写思想汇报,他就在纸上写自己抗日的经历,写宝山保卫战,写徐州会战,写那些战死的弟兄。有人劝他变通一下,说认个错就能出去,就能和家人团聚。 劝他的人里,有他的黄埔同学,有他曾经的部下,他却只是摇摇头,说“我杨文瑔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好悔过的”。他的妻子托人带话,说孩子想他,盼着他早点回家,他捧着那封信,手抖得厉害,眼泪掉在纸上,晕开了字迹,却还是在回信里写“我没做错事,绝不低头”。 二十六年的时间,足够磨平很多人的棱角。曾经和他一起被俘的战犯,有的刑满释放,有的被特赦,回到了家乡,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杨文瑔却始终守着自己的执念,从一个头发乌黑的中年人,熬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肺气肿,关节炎,折磨得他整夜睡不着觉。管教干部给他找医生,给他送药,他却把药放在一边,说“不用麻烦,我这条命,早就该丢在抗日战场上了”。 1973年,他在功德林里走完了一生,临终前,他手里攥着一枚黄埔军校的校徽,嘴里念叨着“打鬼子,守国土”。工作人员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抗日战役的细节,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军人之职,保家卫国,立场不同,非为罪过”。 杨文瑔的倔强,在很多人眼里是顽固不化,是不识时务。可拨开历史的迷雾,我们能看到一个军人的执念。 他经历过山河破碎的痛苦,见识过日军的残暴,他的信仰里,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而内战,不过是立场不同的厮杀。他不肯悔过,不是因为他冥顽不灵,是因为他始终认定,自己没做过对不起国家和百姓的事。 历史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坚持。杨文瑔的一生,是抗日名将的荣耀,也是时代洪流里的悲剧,他的倔强,成了刻在历史扉页上的一道特殊印记。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