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北平城破了。29军军长宋哲元的姨太太没能跟上大部队,落到了日本人手里。她本以为最多就是一死,可鬼子看她的眼神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兴奋。他们没动她,反而客客气气地要把她送去“东北”,说要做什么“研究”。 这位姨太太名叫沈玉茹,不是什么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早年在北平女子师范念过书,能写一手漂亮的小楷,还能说几句流利的英语。她嫁给宋哲元那年,29军刚在长城抗战里打出了名气,宋哲元背上的伤疤还没好透,她就跟着部队的家属队东奔西跑,见过炮火连天的战场,也见过士兵们啃着冻硬的窝头还唱着军歌的模样。 北平城破前三天,宋哲元的副官来催过她三次,让她跟着第一批家属队南下。她没走,因为她的贴身丫鬟小莲怀了孕,路上颠簸怕出意外,她想着等小莲能撑住了再走,就这么耽误了下来。 城破那天晚上,她带着小莲躲在胡同里的一处空宅,鬼子的皮靴声从巷口传来的时候,小莲吓得直发抖,她把小莲藏在柴房的地窖里,自己刚想躲进去,就被破门而入的鬼子逮了个正着。鬼子认出她的身份,是因为她身上那件绣着宋字的披风,那是宋哲元特意让人给她做的,没想到成了暴露身份的证据。 沈玉茹一开始没明白“研究”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鬼子没杀她,肯定没安好心。被押上火车的那天,她看到车厢里还关着十几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有学生,有商贩的妻子,还有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姑娘。 鬼子看守得很严,车厢的窗户都钉死了,只能从缝隙里看到外面的荒草和冻得干裂的土地。有个护士忍不住问押车的鬼子,到底要把她们拉去哪里。鬼子没说话,只是用枪托砸了一下车厢,那沉闷的响声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沈玉茹挨着一个叫林晚秋的女学生坐,林晚秋告诉她,她是燕京大学的,城破那天她正在街上发抗日传单,被鬼子抓住的。林晚秋说她不怕死,就是不甘心,还没看到鬼子被打跑的那天。沈玉茹没说话,她摸了摸怀里藏着的一把小剪刀,那是她用来防身的,她想着要是鬼子真的要对她们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就用这把剪刀拼了。 火车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到了东北的一个偏僻小镇。下车的时候,沈玉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远处的荒地上竖着几个高高的烟囱,烟囱里冒着黑烟,把半边天都染成了灰色。她们被押进了一个围着铁丝网的大院,院子里的房子都是白墙灰顶,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她不认识的日文。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地方是鬼子的一个秘密实验基地,所谓的“研究”,就是拿活人做细菌实验。鬼子每天都会带走几个人,这些人再也没有回来过。沈玉茹亲眼看到过,有个女人被带走后,第二天就有人把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拖出来,埋在了后院的荒地里。 她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可她没垮掉,她想起宋哲元跟她说过的话,他说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家属也不能给部队丢脸。她开始偷偷观察基地的地形,她发现铁丝网的西北角有一处松动的地方,是前几天下大雪压塌的,鬼子还没来得及修好。 她开始和林晚秋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商量逃跑的计划,她们白天装作顺从的样子,帮鬼子打扫卫生,晚上就偷偷攒干粮,把馒头掰成小块藏在衣服的夹层里。她们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那天晚上刮着大风,鬼子的看守都躲在屋里喝酒,只有两个哨兵在外面巡逻。沈玉茹她们趁着风声的掩护,跑到了铁丝网的西北角,用石头砸开了那个松动的缺口。就在她们要钻出去的时候,哨兵发现了她们,枪声在夜里响了起来。林晚秋为了掩护她们,转身扑向了追过来的鬼子,她拉响了藏在怀里的手榴弹,和两个鬼子同归于尽了。 沈玉茹和另外两个女人拼命地跑,跑了整整一夜,直到看到远处的村庄才敢停下来。后来她们被当地的抗日游击队救了,沈玉茹把鬼子基地的情况告诉了游击队的队长,队长立刻把情报传了出去,没过多久,那座秘密基地就被抗日联军端掉了。 沈玉茹后来辗转回到了宋哲元的身边,她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躲在丈夫身后的姨太太了。她跟着家属队组织募捐,给前线的士兵缝补衣服,还亲自给新兵讲她在东北的经历,告诉他们鬼子的残忍和无耻。她常说,她能活下来,是因为林晚秋和那些牺牲的姐妹用命换的,她不能辜负她们。 战争从来都不是男人的独角戏,无数的女性用她们的勇气和坚韧,在那个黑暗的年代里撑起了一片天。她们或许没有扛过枪,没有上过战场,可她们的牺牲和奉献,一样值得被历史铭记。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