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何香凝乘船遇海匪,被一伙人开枪逼停船,整船人陷入绝望,她却不慌说:“跟他们说,何香凝在船上,要打劫就来吧” 枪声是从船尾传来的。子弹擦着船帮飞过,溅起一串水花,沉闷的响声震得船板都在抖。1941年的南海海面,本就不太平。日军的炮舰在附近游弋,海匪也趁着乱世横行,来往的商船十艘里有八艘要被洗劫。 这艘从香港开往广东汕尾的小客船,满载着逃难的百姓和少量商人,谁也没料到,祸事会来得这么快。乘客们瞬间炸开了锅,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声、男人的咒骂混在一起,有人慌不择路想往船舱底钻,有人死死攥着怀里的包袱,脸色惨白如纸。 船长缩在驾驶舱里,哆哆嗦嗦地喊话,问海匪想要什么,只求别伤人。海匪的回应很简单,喊话的人嗓门粗粝,带着浓重的潮汕口音:“停船!乖乖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谁敢反抗,直接沉海喂鱼!” 就在满船人魂飞魄散的时候,何香凝从靠窗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她那年已经64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旧木簪固定着。 上船前,她刚在香港办完最后一场抗日义卖画展,把自己几十幅画作卖得的钱款全部捐给了东江纵队,身上只带着一个旧布包,里面装着几支画笔、一沓宣纸,还有一封写给内地抗日团体的信。她的脚步很稳,走到船舷边,对着惊慌失措的船长摆摆手,说出了那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话。 海匪们的动作突然停了。带头的那个汉子,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下巴,手里的驳壳枪本来指着客船,听到“何香凝”三个字,手指猛地顿了一下。他愣了几秒,又喊了一句:“别耍花样!哪来的什么何香凝?”何香凝听罢,索性提高了嗓门,自己对着小艇喊:“我就是何香凝!廖仲恺的夫人!” 这话一出,海匪的队伍里明显起了骚动。廖仲恺和何香凝的名字,在岭南大地几乎无人不知。廖仲恺是国民党左派领袖,为了国共合作、为了抗日救亡奔走一生,最后被反动派暗杀。 何香凝继承丈夫的遗志,放下画笔扛起大旗,四处演讲筹款,把自己的家产变卖一空,全捐给了抗日队伍。她的画,是岭南画派的瑰宝,可她宁愿把画换成子弹,也不愿留着自己享用。这些事,哪怕是在海上漂泊的海匪,也早有耳闻。 刀疤脸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几艘小艇慢慢靠了过来。他跳上客船,目光扫过满船人,最后落在何香凝身上。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衣着朴素的老太太,没看到金银珠宝,没看到绫罗绸缎,只看到她手里紧紧攥着的画轴和那个旧布包。 他忍不住问:“你真的是何香凝?你不在香港享清福,跑到这海上来送死?”何香凝看着他,眼神平静却带着力量:“我要去内地,帮着大家打鬼子。 香港已经待不住了,日本人的爪子伸得太长。我身上没有钱,只有这些画和一封信。你们要是想打劫,就把这些拿走。但我要告诉你们,我画里的山河,是咱们中国的山河。你们手里的枪,本该对准日本人,不是对准自己的同胞。” 刀疤脸的脸色变了又变。他身后的几个海匪,也悄悄把枪收了起来。过了半晌,刀疤脸突然朝着何香凝鞠了一躬,声音沙哑:“何夫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的大名,我们早就听过。 我们不是天生的海匪,我们的村子被日本人炸了,爹娘妻儿都没了,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我们只抢那些发国难财的商人,从来不抢逃难的百姓。”他顿了顿,又说:“您放心,这一路我们护送您。前面海域有日军的炮舰,我们知道哪条水道安全。” 满船的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一场灭顶之灾,竟然被何香凝的一句话化解。何香凝看着刀疤脸,点了点头:“多谢你们。国难当头,只要是中国人,就该团结起来。 你们要是愿意,也可以去投奔东江纵队,一起打鬼子,为家人报仇,为国家出力。”刀疤脸眼神一亮,重重地应了一声:“好!等送完您,我们就去!” 接下来的航程,出奇地顺利。海匪们的小艇在客船两侧护航,遇到日军的巡逻艇,就用暗语和对方周旋,硬是把客船护送到了汕尾码头。船靠岸的时候,刀疤脸带着兄弟们来向何香凝告别。何香凝从布包里拿出几支画笔,递给刀疤脸:“拿着吧。 等打完鬼子,你们还能回家种地,还能学画画,好好过日子。”刀疤脸接过画笔,眼眶红了,转身带着兄弟们消失在岸边的密林里。后来有人说,那伙海匪真的投奔了东江纵队,在战场上打得很勇猛,不少人都牺牲在了抗日的阵地上。 何香凝上岸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内地,继续为抗日事业奔走。她从来没跟人过多提起这次遇匪的经历,只在后来的日记里写过一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有家国大义在,就能唤醒沉睡的良知。”1941年的那片南海海面,没有刀光剑影的厮杀,只有一句掷地有声的名字,和一份流淌在中国人血脉里的爱国情怀。 何香凝的镇定,从来不是因为胆大,而是因为她心里装着民族大义,装着对同胞的信任。她用自己的声望和人格,化解了一场危机,也唤醒了一群迷途的人。这就是真正的革命者,哪怕身处险境,也能凭着一腔赤诚,点亮黑暗中的光。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