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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6月的一天,由于汽车颠簸,身负重伤的志愿军班长柴云振缓缓睁开了双眼,这

1951年6月的一天,由于汽车颠簸,身负重伤的志愿军班长柴云振缓缓睁开了双眼,这里没有硝烟,没有死亡,映入眼帘是蓝色的天空,碧绿的原野。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顺着胳膊窜到头顶。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左胸的伤口被绷带紧紧缠着,每呼吸一次都牵扯着疼。他想坐起来,却被旁边一只温热的手按住。“同志,你可算醒了!”一个带着四川口音的女声传来,是志愿军后方医院的护士小李。她端来一碗温水,用小勺轻轻喂到他嘴边,“你昏迷三天三夜了,医生都说能活下来是奇迹。” 柴云振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眨眨眼。脑子里突然闪过火光冲天的朴达峰阵地,耳边仿佛还响着枪声、爆炸声,还有战友们嘶哑的呐喊。他是四川岳池县人,1949年参军,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跟着部队跨过鸭绿江。1951年5月,朴达峰阻击战打响,他们连奉命坚守阵地,抵御美军王牌部队的疯狂进攻。 那时候,阵地上的战士们已经断粮两天,水也所剩无几。柴云振带着全班战士守在最前沿,美军的炮弹像雨点一样砸下来,阵地被削平了好几尺,泥土里混着弹片和鲜血。他的班里有个刚满18岁的新兵小王,是河南人,参军前还在上学。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小王中了枪,倒在他怀里,临死前还抓着他的胳膊说:“班长,我还没来得及给俺娘写信……” 想到这里,柴云振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滴在绷带里。他记得那天下午,美军发起第17次冲锋,阵地上的战士越来越少,他的右臂被弹片划伤,鲜血染红了军装,可他还是咬着牙,抱起炸药包冲向敌人的地堡。地堡被炸毁的瞬间,他被气浪掀飞,头部和胸部都受了重伤,失去意识前,他只看到战友们冲上去,夺回了阵地。 “你头部有弹片,左胸贯通伤,还有三处骨折。”护士小李一边给她换药,一边轻声说,“清理伤口的时候,医生从你身上取出七块弹片,最大的一块卡在肋骨缝里,再偏一点就伤到心脏了。”柴云振终于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我的战友……俺们班的人呢?”小李的动作顿了顿,眼圈红了:“后续部队上来后,只找到几位战士的遗体,连队已经整编,具体情况还在统计。” 柴云振闭上眼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他想起参军前,妻子抱着刚满周岁的女儿送他到村口,女儿咿咿呀呀地抓着他的军帽,妻子含着泪说:“你一定要活着回来。”那时候他答应得斩钉截铁,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兑现承诺,更不知道战友们还有多少能活着回家。 在后方医院养伤的日子里,柴云振每天都盼着能早点康复,回到前线和战友们并肩作战。可医生告诉他,他的头部弹片虽然取出,但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视力也受到了影响,不适合再上战场。这个消息让他一夜没合眼,他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又急又愧。他觉得自己没能和战友们一起坚守到最后,是个“逃兵”。 三个月后,柴云振伤愈出院,因为伤势过重,他被评定为二级残疾,批准退伍返乡。临走前,他特意去了趟连队驻地,可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散落的弹壳。他不知道战友们的下落,也没来得及领取属于自己的军功章——在朴达峰阻击战中,他带领全班歼敌200余人,炸毁地堡4个,被部队记特等功,授予“一级战斗英雄”称号,可当时他重伤昏迷,这些荣誉没能亲手接过。 回到家乡岳池县,柴云振把自己的军功章和荣誉证书藏了起来,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在朝鲜战场上的经历。他成了村里的生产队长,带领乡亲们开荒种地,修水渠、建水库。农闲时,他会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远方,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友。有一次,村里的孩子问他:“柴大伯,你年轻的时候去过哪里呀?”他只是摸摸孩子的头,笑着说:“去过很远的地方,做过一点该做的事。” 就这样,柴云振隐功埋名33年。直到1984年,朝鲜政府邀请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斗英雄访朝,部队才发现“一级战斗英雄柴云振”下落不明。经过多方查找,工作人员终于在岳池县找到了他。当部队领导带着军功章和慰问品来到他家时,乡亲们才知道,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勤劳朴实的生产队长,竟然是抗美援朝的大英雄。 面对荣誉和掌声,柴云振显得很平静。他说:“我不算什么英雄,真正的英雄是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友们。我活着回来,能为乡亲们做点事,就已经很满足了。”后来,他多次受邀给年轻人讲战斗故事,每次都会提到朴达峰阵地上的战友们,提到那个没来得及给娘写信的新兵小王。他说:“我们这代人打仗,就是为了让下一代能过上太平日子,你们一定要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别忘了那些为国家流血牺牲的人。” 柴云振的故事,是千千万万志愿军战士的缩影。他们带着保家卫国的信念,跨过鸭绿江,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浴血奋战,用青春和生命换来了和平。他们中有很多人像柴云振一样,隐功埋名,默默奉献,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牺牲和坚守,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