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一对光棍儿兄弟为了养育一个小弃婴,一人守在家中,一人出去赚奶粉钱,这个小婴儿逐渐长大,她将如何报答两位养父的恩情呢? 皖北的冬天总带着钻骨的冷。 那天葛保田起早拾粪,土坯房门口的破篮子里传来微弱哭声,裹着块褪色花布的女婴正攥着小拳头发抖。 四十岁的光棍汉蹲在雪地里抽完半包烟,回头看见弟弟葛保尧搓着冻僵的手直跺脚,"养吧,老了还能给咱烧盆热汤"。 葛家两间土房连扇像样的门都没有。 葛保田把生产队分的精米磨成粉,用粗瓷碗熬成米糊,弟弟就抱着女婴在灶台边打转。 村里闲话像冬天的风往门缝里钻,"俩光棍养孩子,不是造孽吗"。 葛保田不搭话,只是每天多扛两车土,把三块钱工钱换成奶粉罐上的外文标签。 女婴三岁那年发高热,葛保田背着她走了四十里夜路。 卫生院的灯在雨里晃得像鬼火,他把口袋里的零钱全拍在柜台上,连带着准备买春耕种子的钱。 后来女婴被取名葛红花,户口本上"父女关系"四个字,是葛保田跑了八趟乡政府才盖上的红章。 初中毕业那年,红花听见邻居说"到底是捡来的"。 她没哭,只是把奖状又往土墙高处贴了贴。 葛保田卖了家里唯一的老黄牛凑学费,葛保尧在村口磨豆腐到半夜。 高考后红花填了师范,"村里孩子得多认字",她收拾行李时,发现养父枕头下藏着一沓皱巴巴的毛票。 现在葛红花的教师宿舍里,药盒和教科书摆在一起。 每天清晨她给养父喂完粥,踩着铃声进教室,黑板上写着"爱"字。 有家长说她傻,放着城里工作不干,她只是笑笑,转身给轮椅上的葛保田盖好毯子。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墙上那张泛黄的奖状上,"三好学生"四个字被岁月磨得发亮。 上个月降温,红花给养父织了件毛衣。 葛保尧摸着针脚直乐,"比当年的粗布衫软和多了"。 葛保田说不出话,只是攥着女儿的手。 那双手曾经磨破无数双草鞋,如今正握着三十五年前那个雪天捡到的温度。 这个家没有血缘做纽带,却用三个人的相守,把日子过成了最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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