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2月17日,马家军要冲永昌县城的红军总部,二六二团奉命在二十里铺这块地界硬顶。 团长陈家柱是个硬汉,一看侦察员说敌人来了,那是一点不含糊,带着人就在简易工事里等着。 可敌人来得太快,也太猛。马家军的骑兵打仗有个特点,远了用枪打,近了直接挥着马刀冲阵。 西北冬天冷得能冻裂石头,红军战士身上的棉衣补丁摞补丁,有的甚至还穿着单鞋,手里的武器更是参差不齐,有缴获的旧步枪,有磨得发亮的大刀,还有些战士只能握着削尖的木棍。 而马家军是西北的地方军阀,骑兵清一色的快马,马背上的汉子个个光着膀子,脸上涂着油彩,手里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老远就能听见马蹄声震得地都在抖。 二十里铺就是一片开阔地,除了几个土坡和一道浅浅的壕沟,根本没什么像样的遮挡,二六二团的简易工事说白了就是用冻土块堆起来的矮墙,能不能挡住子弹都得看运气。 陈家柱团长当时也就二十多岁,中等个头,黝黑的脸上全是风霜,他站在土坡上,手里握着一把驳壳枪,大声喊着让战士们把炸药包、手榴弹都准备好。 “别慌!他们远了咱们就开枪,近了就扔手榴弹,专打马腿!”话音刚落,马家军的骑兵就已经冲到了百米开外,枪声、马蹄声、喊杀声混在一起,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有个年轻战士才十五六岁,第一次面对这么凶猛的骑兵,手都在抖,陈家柱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沉住气!瞄准了再打,每一颗子弹都要对得起牺牲的战友!” 那战士咬了咬牙,端起枪瞄准了一匹马的腿,“砰”的一声,马腿中枪,马上的敌人摔了下来,被后面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可马家军实在太多了,一波冲完又一波,红军战士的子弹很快就打光了,只能抄起大刀和敌人肉搏。 陈家柱团长带头冲了上去,驳壳枪打死了两个敌人,又拔出大刀和一个马家军骑兵拼杀,刀光剑影里,他的胳膊被马刀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棉衣,可他愣是没退一步,还喊着“跟我上!守住阵地就是守住总部!” 战士们见团长这么拼命,也都红了眼,有的抱着敌人滚下土坡,有的用身体挡住马刀,哪怕牺牲也要拉上一个敌人垫背。 二六二团当时的处境有多难,没人不知道。西路军西进本来就面临着后勤补给跟不上、地形不熟的问题,而马家军熟悉西北的气候和地形,骑兵的机动性又强,二六二团等于是在以卵击石。 可他们为什么还要硬顶?因为他们身后是红军总部,是战友们的安危,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不是鲁莽,是对革命的忠诚,是对信仰的坚守。 有人说当时的决策有失误,不该让这么少的兵力去守开阔地,可在那个生死关头,没有谁会退缩,没有谁会计较得失,他们心里想的只有守住阵地,为总部转移争取时间。 战斗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马家军终于退了,二十里铺的土坡上到处都是尸体,有红军战士的,也有马家军的,冻土都被鲜血浸透了,踩上去黏糊糊的。 陈家柱团长靠着土坡坐下,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看着身边幸存的战士,一个个都浑身是伤,有的没了胳膊,有的没了腿,可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一股坚定。那一刻所谓的硬汉,不是不会疼,不是不会怕,而是明明知道疼,明明知道怕,却依然选择挺身而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史料出处:参考《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战史》《永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史》《红西路军在永昌的战斗纪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