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连着三天,死了五个将军。 那块“免战牌”挂在营门口,跟块遮羞布似的,风一吹,全军营的脸都火辣辣地疼。 对面那个叫耶律保保的,简直不是人,是头野兽,把咱们的人当泥娃娃一样摔。 帅帐里,老帅杨延昭捏着眉心,忍。 帐门口,他儿子杨文广眼睛都红了,忍不了。 什么叫血气方刚? 就是老子说“不许去”,他扭头就把那块牌子给砸了,一个人,一杆枪,就这么冲出去了。 这哪是去打仗,这是去送死,也是去寻回整个军队丢掉的魂儿。 一上手,完了。 小伙子当场就知道,力气上,自己就是个鸡蛋,对面是块石头。 硬碰硬,一招都接不住。 但杨家枪,教的从来不只是怎么捅人。 教的更是,怎么在必死的局里,给自己找出一条活路。 几十个回合,全是躲,全是闪,全是狼狈不堪。 对面笑得更欢了,以为这小子也就这点本事。 机会,往往就是这么笑出来的。 他爹教的“回马枪”,不是耍帅的招式,是玩命的底牌。 它的精髓就一句:故意卖个破绽,一个假的,换他一条真的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完蛋的那一秒,他身子一缩,躲开致命一击。 然后,马镫上翻身,拧腰,出枪。 整个动作,安静得像条毒蛇。 等那头“野兽”反应过来,枪尖已经从他后心穿到前胸了。 那一刻,全场死寂。 然后,我们这边,憋了三天的气,炸了。 那吼声,真能把天给掀了。 有时候觉得,年轻人是冲动。 但回头想想,很多时候,就是这点不管不顾的冲动,才把那扇看似焊死的门,给撞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