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知青孟繁成去喝队长家儿子喜酒,吃饭时,队长的女儿冯玉凤突然问:"繁成哥,有对象没?"孟繁成红着脸说他不急。冯玉凤娇嗔:"那你不急,我也不急!" 孟繁成低头扒饭,手里的筷子却停住了。他知道冯玉凤这话不是玩笑。自从1969年下乡到这个村子,冯玉凤总是最先出现在他左右。 头一年天,孟繁成发高烧,是冯玉凤用布包着姜汤送到他床边,那双粗糙却温热的手在他记忆里至今清晰。但也就是那时,他开始害怕。 你是不知道,当年的知青有多难!孟繁成是北京来的学生,戴着眼镜,细皮嫩肉,刚下乡时连锄头都握不稳。而冯玉凤是村里最亮眼的姑娘,干活麻利,性格爽朗,十里八乡的小伙子都盯着呢。可她偏偏就认准了孟繁成,这让他既感动又心慌。 他怕啥?说白了就是身份差距!他是知青,户口还在城里,说不定哪天政策一变,就得卷铺盖回城。而冯玉凤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姑娘,根在这黄土里。要是两人真在一起了,他以后回城了,冯玉凤怎么办?难道让她放弃爹娘、放弃熟悉的一切,跟着他去城里挤鸽子笼?可要是不回城,他一个读书人,一辈子扎根农村,能给冯玉凤幸福吗? 这些心思,孟繁成从来没说过,可冯玉凤好像都懂。她从不逼他,只是默默陪着他。春耕时,孟繁成扶犁扶得胳膊酸痛,冯玉凤就趁他休息时,悄悄帮他把剩下的地犁完;秋收时,他掰玉米掰得满手水泡,冯玉凤晚上就揣着自家缝的布手套,塞到他知青点的窗台上;就连他衣服磨破了,都是冯玉凤借着帮知青点缝补的由头,偷偷拿去缝得平平整整,还悄悄绣了朵小野花。 喜酒桌上那番话,算是冯玉凤最直白的表白了。散席后,冯玉凤故意磨磨蹭蹭跟在孟繁成后面,递给他一个布包:"繁成哥,刚从灶上拿的,你带回去当宵夜。"孟繁成打开一看,是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小罐腌萝卜——那时候白面馒头多金贵啊,一般人家只有办喜事才舍得吃。 他攥着布包,喉咙发紧:"玉凤,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冯玉凤反倒笑了:"繁成哥,我知道你顾虑啥。我爸是队长,政策我也听说了,说不定以后知青能回城。我不催你,你啥时候想通了,啥时候告诉我。"说完,她红着脸跑了,留下孟繁成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从那以后,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相处,只是多了层心照不宣的默契。孟繁成干活更卖力了,他想多挣点工分,也想在村里多攒点人脉,万一以后真能把冯玉凤带进城,也好有个照应。冯玉凤还是照样帮他,只是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期盼。 可命运总爱开玩笑。1977年,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孟繁成的心又乱了。他想考大学,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可要是考上了,就意味着要离开村子,离开冯玉凤。那段时间,他整天魂不守舍,干活频频出错。冯玉凤看在眼里,没多说啥,只是在他熬夜复习时,总会悄悄送来一盏煤油灯,还有热乎乎的玉米糊糊。 考试前一天,冯玉凤把他拉到村头的老槐树下:"繁成哥,你放心去考。不管你考不考得上,不管你以后回不回城,我都等你。"孟繁成看着她眼里的坚定,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紧紧攥着她的手:"玉凤,等我!不管结果咋样,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那年冬天,孟繁成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全村都轰动了。可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要兑现承诺,带冯玉凤回城。可那时候,城乡户口壁垒森严,农村姑娘想落户北京,难如登天。他跑了无数次相关部门,说了无数好话,都被拒绝了。 冯玉凤看着他焦头烂额的样子,反过来安慰他:"繁成哥,没事,我在村里等你毕业。"孟繁成没办法,只能先去北京上学,每个月省吃俭用,把粮票和钱寄回村里,还经常写信给冯玉凤,告诉她城里的新鲜事。 这一等又是四年。1981年,孟繁成毕业留校任教,他终于有了能力申请家属户口。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村里,当着全村人的面,向冯玉凤求婚:"玉凤,让你等久了,现在,我能给你一个家了!" 那天,冯玉凤哭了,笑了,像个孩子一样。从1972年的喜酒表白,到1981年的正式求婚,整整九年,冯玉凤用青春等来了她的爱情,孟繁成用坚守兑现了他的承诺。他们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却在时代的洪流中,靠着彼此的信任和等待,扛过了身份的差距,扛过了距离的考验。 其实啊,那个年代的知青爱情,大多带着这样的无奈和坚守。个人的命运被时代裹挟,可真心却能跨越一切障碍。冯玉凤的"不急",是最深情的告白;孟繁成的"害怕",是最负责任的担当。他们的故事,不仅是一段爱情佳话,更见证了那个特殊年代里,普通人对幸福的执着追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